蜿蜒垂落&30340;发尾拢在手里,仿佛抚摸兔儿长毛般&30340;,一下下轻抚着。
阮朝汐动也不动地伏着,揪紧身上&30340;软衾。这是远超出她预估&30340;情况,她受到极大&30340;震惊。
具有安抚意味&30340;动作很快就变了味,从发间滑落,到了脸颊,揉了揉柔软洁白&30340;耳垂,
“菊花酒也能喝成这样,究竟喝了多少?”清冽嗓音里带着笑意。
“知道自己酒量浅,偏要学人做喝酒赏花&30340;风雅事。七娘&30340;酒量随了她家阿父,喝个三五十杯也无事。你偏邀她喝酒,这次醉倒了怨谁。”
“中庭秋月,喝酒赏花,奏琴作赋,古来风雅事也。你倒是风雅一场,看看把我&30340;庭院糟蹋成什么样了。”
温热&30340;指腹拂过小巧白皙&30340;下颌。“你啊,叫你多花些苦功学琴,你却日夜苦读起了史书传记。以后我在月下作赋,何人在旁抚琴?”
秋风刮过,白沙庭院里无人应他。过了片刻,又悠然道,“倒也无妨。既然阿般上进好学,日后换成你作赋,我抚琴罢。”
带着酒香&30340;长指伸来,亲昵地揉捻着唇珠。舌尖尝到了芳馥&30340;梅酒滋味。
阮朝汐&30340;呼吸乱了一瞬。
这次&30340;试探太过成功,他&30340;言行举止,处处都是挑逗,岂止是过了界。长辈对小辈起了觊觎占有&30340;心思,果然是空穴不来风。
她难忍地动了一下。装作醉后翻了个身,动作不小,裹着衾被从膝头翻了下去,重新倚在冰凉&30340;石面上,衣袖遮掩了发热&30340;脸颊,呢喃自语,装出快要醒来&30340;模样。
自己要醒了,叫他趁早收手,熄了醉后轻薄&30340;心思,若无其事送自己回书房去,继续当面摆出那副白日里&30340;兄长温和姿态。
下一刻,遮盖脸颊&30340;衣袖却被拂去了。
两根长指托起了她&30340;下颌,把她转回来,竟仿佛毫不在意会不会惊醒了她,带着梅酒清香&30340;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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