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30340;把你自己和七娘相比?太过自谦了。七娘&30340;琴艺距离出师还远。我试过教她两回,教不通。”
“并未自谦,真&30340;差不多。偶尔抚琴自娱,七娘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她。”
荀玄微不置可否,从对面倾身过来,打量她放置在书案上&30340;纤长手指。
他凝视&30340;时间未免过久,阮朝汐渐渐感觉有点不自在,手指细微地往回蜷,就要收回袖中。
“别动。”荀玄微出声阻止,“七娘&30340;手短而圆润,天生不利弹奏,她学不好琴,我不怪她。你&30340;手纤瘦而指节长,为何你学不好琴?”
回身对屏风后还在以干布擦拭琴身&30340;白蝉道,“等下再擦。把琴抱过来。”
年代久远&30340;名贵桐木琴,琴身刷了不知多少道&30340;清漆,在日光下倒映出清光晕影。
阮朝汐洗净了手,书案上点起香炉,端正地笔直跪坐,神色肃穆中透露出细微紧张,谨慎地抬手拨动琴弦。
“嗡——”琴身发出一声极清亮&30340;音鸣。
荀玄微侧坐在她对面,专注地瞧着。
阮朝汐弹得是中原流传极广&30340;一首《长清》。
对面并未出声打断,从头到尾听完弹奏,点点头。
“琴师教你&30340;弹奏指法大致无差,但未能领会意境,一来是年纪未到,体会不足;二来,你应是遇到了和七娘学琴时同样&30340;问题。”
他身往前倾,轻拨了下阮朝汐&30340;尾指,叮嘱,“发力。”
“铮——”室内响起清亮琴音。
“再快些。”这次按住她&30340;尾指,顺着琴弦往上迅速一抹。
“嘶”阮朝汐吃痛,一下子蜷起尾指。玉色&30340;肌肤发了红。
“琴师虽能教你们学琴指法,却不敢严厉督促你们练习。名指和尾指发力太轻,指腹不见薄茧,如何抚得好琴。”
荀玄微察觉了问题所在,摊开自己&30340;手掌,“你摸摸我&30340;名指和尾指。”
阮朝汐谨慎地抬手抚摸了一下,又飞快地挪开。看来白皙修长&30340;手掌,接近指尖处,摸起来居然触感坚硬,应是覆盖着一层薄茧。
摊开&30340;手掌纹丝不动,望过来&30340;眸光极温和,带着足够&30340;耐心。阮朝汐绷紧&30340;心弦放松少许,试探地又四处摸了摸。
不只是名指和尾指&30340;指尖处,指腹,掌心,看起来仿佛文人雅士&30340;白皙如温玉&30340;手掌,几乎处处都覆盖着一层薄茧,摸起来倒像是温暖硬玉。
“这双手跟着我不得闲。”荀玄微自嘲感慨,“白日提笔写文不辍,夜里睡不着时抚琴。京城局面不甚安稳,即使燕斩辰跟随身侧,也时常自危。得空时还要加紧练几日射术,万一遇了事,好歹得有些自保&30340;本事。”
阮朝汐四处摸了摸,再抬头时,眸光柔和了几分。
“荀三兄在京城辛苦。”
“我自己求来&30340;。求仁得仁,不辛苦。”
荀玄微抬手,替她把发间压乱&30340;玉簪拨正了,随后极自然握起阮朝汐柔软&30340;右手,覆盖着一层薄茧&30340;有力指尖轻轻搭上名指&30340;指尖处,探查片刻,依次往尾指,中指处拂过。
动作极斯文轻缓,一碰极分,阮朝汐&30340;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