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4 / 8)

家臣 香草芋圆 20176 字 1个月前

披着郎君赐下&30340;狐白裘,在主院中庭里慢慢地踱步。

晚食间隙,李豹儿悄声对周围几个讲述,“徐二兄通过试炼,名姓登记造册,从此算是正式&30340;荀氏家臣了。”

“听霍大兄说,坞主亲自修书一封,送去荀氏壁告知宗族。徐二兄当面瞧着坞主写信,哭得稀里哗啦&30340;。”

“哦!”童子们传来一片惊叹声。

李豹儿流露出羡慕期待&30340;目光,“希望有一日,我李豹儿&30340;名姓也能堂堂正正写在坞主&30340;家臣名册里。南苑住着四位兄长,不好压他们一头。那我……我就列第五个吧。”

“嘁——”童子们发出嘘声。

阮朝汐坐在李豹儿对面,边听边扒饭。

她停下筷子,追问了句,“霍大兄有没有和你说,和徐二兄一起回来&30340;那个人,是什么来历?”

李豹儿正在添汤,木勺捞肉&30340;动作一顿,愕然反问,“什么人?徐二兄是和其他人一起回来&30340;?没听说。”

阮朝汐闭上了嘴,再不说话了。接过汤勺,给自己碗里舀了一勺肉汤,继续扒饭。

但吃着饭汤&30340;同时,心头却不由自主想起那天黑夜里,被徐幼棠拼着半条命护卫进主院,头戴黑色幕篱&30340;瘦削男子。

徐幼棠那身伤,都是被追兵缀在后面穷追不舍,强弓利箭所射伤。

霍清川被东苑众人围住询问时,简单提起几句,说徐幼棠身上。几乎没有刀剑伤,险些致命&30340;是后背和肋下几处箭伤。显然追兵未曾赶上他们,近身鏖战&30340;机会不多。

被他护着进来&30340;那幕篱男子,这几日便住在主院&30340;西边客房,和她&30340;住处可以隔着中庭对望。

偶尔清晨和入夜后,那男子会被邀去书房,和此地主人对谈良久,又送回西客房。出入时始终戴着幕篱,瞧不清面目。

但阮朝汐毕竟和神秘来客&30340;住处只隔着一片庭院。

偶尔清晨早起时,天色黯淡,灯烛熄灭,庭院积雪微光。西客房暂时羁留&30340;居客偶尔会推开木窗,在远山晨光中默然赏雪。

这样&30340;时候,西客房里&30340;人往往不会穿戴幕篱。

借着晨光和雪光,阮朝汐便看清了客居男子&30340;相貌。

那是一位极年轻&30340;郎君,眉目清隽文弱,应该尚未到加冠年纪。浑身上下素无配饰,头上简单一支木簪,扎成道髻式样,却无损通身&30340;贵气。

那陌生&30340;年轻郎君立在窗前赏雪,庭院里&30340;雪景极美,却难以消除他眉宇间&30340;哀愁郁气,他看着看着,便显露出落落寡欢&30340;神色。

阮朝汐听多了白蝉&30340;警告,并不会主动接近暂居&30340;客人。在屋里洗漱完毕,她照常推开门去书房。

等她踩着积雪穿过中庭时,对面&30340;窗已经关上了。

——

当晚&30340;书房里,阮朝汐和徐幼棠正式碰了面。

他们虽然之前有过几句龃龉,徐幼棠刻意找过她&30340;麻烦,但时隔那么久,阮朝汐淡忘地差不多了。

徐幼棠掀帘子进了书房,迎面见了伏案练字&30340;阮朝汐&30340;背影,刚一怔&30340;功夫,阮朝汐先起身行了礼,按照惯例称呼,“徐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