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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人麻痹了神经,再睁开眼时,只剩下穿戴整齐的西装,沈宗年早去他几米外接打电话。

姜恩眠把胳膊从西装袖口里伸出,宽大的衣服能遮住羞耻的道具服,他揉了揉仍发烫的耳朵,顺势摘掉面具、猫爪还有头上的猫耳。

他撑着下巴,安静听酒吧的歌声。

等了几分钟,见沈宗年还没挂电话,姜恩眠有点坐不住,跑到几米外的池塘边看月亮的倒影。

透亮的水池边浮着层黄白交替的鸡蛋花,落得不久,开得灿烂。姜恩眠蹲下身取了两朵。

他再转身,打电话的男人却不见了踪影,清凉的夜晚,孤影剩他一人。

姜恩眠握着花,气哄哄坐回椅子上,“什么人嘛,废了好大劲才找到你,也不打个招呼就走。”

他小心捻着花瓣,“被你欺负了那么久,我都没动,好歹说一声再走,没道德,没礼貌!”

“谁没礼貌?”沈宗年的声音伴随两杯冰镇饮料,一并落在灰白色的大理石桌面。

“没、没谁。”姜恩眠看着手边的气泡杯,“给我喝的?”

“嗯。”

“谢谢。”姜恩眠嘬住吸管,冰凉的蜜桃口感浸满口腔,幸福感多到冒出来。

沈宗年端着杯底层是淡蓝色,上层是清凉透明的饮料,他那杯没有吸管,看着对面的被风吹得摇摆的椰子树,抿下一口。

“你那个是什么味的?”姜恩眠含着吸管。

“薄荷。”

“好喝吗?”姜恩眠大口吸粉色的气泡水。

“含酒精。”

“哦。”姜恩眠低头咬吸管,有点不服气,“我又不是没喝过酒。”

沈宗年嘴角很轻地的上扬,把杯子递到他手边,“一点点。”

“谢谢。”姜恩眠犹豫两秒,把自己的吸管插进沈宗年的杯子里,他嘬了半口,皱起眉。

“不好喝?”

“凉凉的,有点苦。”姜恩眠抿了抿嘴,“一般。”

“这种酒,不适合用吸管。”沈宗年把吸管插回姜恩眠杯中,又递给他,“这样尝尝,慢点喝,要品。”

姜恩眠双手捧起杯子,放到嘴边,贴近透明杯沿抿下很小一口,发凉的感觉从上颚往喉咙传,随后开始发热,“好像真的不苦了,还有点甜。”

“我能再喝一口吗?”姜恩眠开始上瘾。

“嗯。”沈宗年垂眸,搅弄姜恩眠的吸管。

这种味道很神奇,起初喝着非常一般,越尝越上瘾。

与此同时,沈宗年停止搅弄玻璃杯,他低着头,很自然地含住了姜恩眠的那根吸管。

清凉的蜜桃汁,进入口腔,划过喉结,甜味能顺着血管向全身蔓延。

“咳咳咳!”姜恩眠被酒精呛住,满脑子都是对方嘬他吸管的嘴,“沈、沈总,那个……我、我喝过。”

沈宗年掀起眼皮,继续搅弄塑料吸管,“怎么了?”

“我喝过,那、那不就是,间接接……”

姜恩眠的喉咙被灼伤,最后一个字,永远说不出。

“那又怎么样。”沈宗年眼睛停在他泛光的嘴唇上,“这么介意和我间接接吻?”

姜恩眠疯狂摇头,“没、没有没有。”

沈宗年没回复,却在用实力行动击溃他的防线,他再次含了上去。

可姜恩眠又羞又怂,也只能靠酒壮胆,他双腿并得紧,握住玻璃杯,看着即将被沈宗年喝光的气泡水。

室外酒吧的歌声再次响起,唱得竟是那首偏偏喜欢你。

「为何我心分秒想着过去,为何你一点都记不起……」

流动的空气中,姜恩眠闻到了发甜的薄荷味,但他分辨不清,到底是他身上的洗发水,还是手中薄荷的酒。

借着酒精,伴着歌声,姜恩眠鼓足勇气,“我五岁那年被送进了孤儿院,六岁时,才被爸妈领走。”

“在孤儿院那一年,我有个很要好的哥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