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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

“别走。”

手腕被人握住,姜恩眠还没来得及转身。

凌晨的风在耳边呼啸着吹,七月的风也暖不热高海拔的温度。

姜恩眠的左侧肩膀很沉,但他听不到哭声,也感受不到啜泣,只有不断滴落在手背的液体温度告诉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时此刻有多脆弱。

脆弱到,一个肩膀都能给他依靠,没有肩膀,他会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直至姜恩眠感受不到泪水,解烟渚从他的肩膀起来,继续靠在树干旁。

姜恩眠低头看时间,“你累么?”

“不,我送你回去。”

“我想去爬山,可以么?”

“爬山?”

“想看一看山顶的朝阳。”

顺便借给解烟然一双眼睛,帮他欣赏未曾看过的风景。

*

从山顶下来,姜恩眠跟在解烟渚身后,站在他车旁。

“那个,要不咱们还是打车吧?”

昨晚解烟渚喝了那么多酒,不知道现在代谢完没有,重要的是,姜恩眠更担心他状态不稳定。

解烟渚当着他的面拿出酒精探测仪,十八的数值晾在眼前,“放心,我没事。”

姜恩眠:“……”

竟然会有人在车上放这东西?

一小时后,车停在姜恩眠家巷子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解烟渚脸上的疲态尽显,姜恩眠难免担心,“等等还去工作吗?”

“不,今天休息。”

“嗯,那就好。”姜恩眠解开安全带,“我走了,你记得吃早餐。”

他走出去几步,解烟渚降下车窗,“姜恩眠。”

“嗯?”当事人在空气中转头,睫毛下都是阳光。

解烟渚罕见对他微笑,“谢谢。”

“不客气。”姜恩眠嘴角晒着灿烂,“也谢谢你陪我看这么美的日出。”

姜恩眠走进狭窄的巷子,阳光和风都在撩拨他的发梢。

“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

姜恩眠转身,逆着光遮住眼,“怎么了,有事吗?”

“报平安。”

他每转一次身,就能多看到他的一次笑。

“嗯,没问题。”

清晨的巷子很热闹,见解烟渚恢复得不错,姜恩眠的心情也很舒畅。

他打开门,酱酱委屈巴巴跳上来,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不愿意离开。

姜恩眠抱紧安抚半天,“抱歉酱酱,昨晚都怪我,把你自己丢在家里,别生气,一会儿给你开个罐头补偿,行不行?”

酱酱哼唧了好几声,才满意在他怀里蹭。

姜恩眠来到餐厅,早餐已经做好放在桌上。

昨晚突然离家,除去委屈了酱酱,也没来得及给妈妈和苏奶奶做早餐。但好在今天爸爸休息,姜恩眠提前发了短信,通知他代劳。

姜恩眠洗漱过后,房门打开。

“爸,你怎么回来了?”

“忘给你妈拿毛衣针。”姜爸爸在储物柜里翻,“你妈也真是,这才刚夏天,硬说你冬天脚凉,要给你织脚套,非逼着我拿毛衣针过去。”

姜爸爸一边翻一边说:“你说这也是奇怪了,最近咱们家巷子口怎么老停着豪车。”

“豪车?”

“是啊,我刚回来的时候,瞧见巷子口有辆黑色路虎,就那个车得百万吧,我也没听说咱家哪个老邻居辉煌腾达了。”

黑色路虎。

姜恩眠头皮发麻,他急忙回到卧室。

他关紧门,拨通解烟渚的电话,“抱歉解医生,电话打晚了,我到家了,放心吧。”

“没关系。”

“嗯。”姜恩眠犹豫几秒,“解医生,您还没走吗?”

“没等到你的电话,我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