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地骂:“还有上次,就是因为和你这王八蛋打了三次,三次!让本宗主在别人面前出丑!来!不是想跟本宗主打吗?!”
他怒吼:“来打!给我打!!”
“……”
“……”
柳云峤诡异的沉默片刻,最后对着陆京尧朝某个方向微抬下巴,面色神奇的憋出一句话:“是温钰?”
陆京尧点头,轻啧:“是啊,哥哥。”
柳云峤不禁:“……”
柳云峤无言以对,默默看过陈子丘,又默默瞧过发声源地,心情复杂,哭笑不得。
干巴巴想,善哉,善哉。
竟叫这两人撞到了一起
说话的另一人……
好巧不巧正是逃跑的叶潮。
听温钰的意思,扮成“柳云峤”耍他的人就是叶潮,不过他似乎还对无问宗下了手?
柳云峤后知后觉地想起叶潮所言的那句“办妥”,思绪陡转,心中思忖道:那所谓的“办妥”原是指窃走了无问宗的东西?
思索两秒,叹一声,忍不住咋舌称奇,甚是感慨道:“仙都里当真是人才辈出,温钰都煞气入体成那般德行,竟然还能身残志坚地跑出来与人厮杀?”
而且,这一跑还把逃跑的叶潮给截在了半路!
这究竟是什么运气?
想来当时狭路相逢,新仇又旧恨,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二人斗得昏天黑地的一幕。
“很厉害。”
陆京尧神态诚恳,像是真的很敬佩温钰似的,继而眼帘微阖,落下一团雾蒙蒙的阴影,话锋转道:“那哥哥可知近来仙都宗门丢的是什么东西?”
柳云峤被他问得莫名,暗道:鬼域那地方消息闭塞,鬼见都嫌,本尊怎会知晓眼下仙都如何如何?
略略一思,只好挑了个印象当中最显眼的东西,随口回:“玉令。”
陆京尧蓦地笑了,瞳色幽幽地看他:“哥哥,就是这个。”
这下轮到柳云峤惊了,面色霎那间正经不少:“……真的是玉令?”
仙都宗门虽大小林立,但主要以七大宗门为首,曾经他所在的龙华宗便位在其列,不过如今,想必将龙华宗的七宗之位给了……
步如絮掌管的春风渡。
而之所以有这七大宗门,则是因为这几个宗门掌管着玉令。
各宗地底俱存有禁地,其下镇有生啖血肉的邪祟无数,玉令乃是开启这些地方的钥匙,一旦被窃,后果不堪设想。
若真是如此……
柳云峤心下一沉,嗓音淬上霜雪,不容置喙道:“那说什么也不能放走陈子丘与叶潮。”
*
叶潮心里骂娘,神色不耐的瞪着温钰这块狗皮膏药,手里的剑厉风未消,却不得不硬生生停下,听他嘚啵嘚啵的废话。
温钰手捏君子扇,身上煞气磅礴,一双眼赤红洇血,黑色的不详纹路蔓延到了脖颈,整个人状如疯狗,将叶潮逼得节节败退,与先前那弱唧唧的模样分毫不同。
“真他妈的晦气!”叶潮死死扣着剑,脸色臭的仿佛天要掉下来,不等第二句骂出口,陡然打了个寒颤,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
什么人?
谁?
他将话咽回肚子,狐疑的抬首,恰恰与陈子丘那双欲喷怒火的眸撞在一起,却没来得及错愕又悚然巨震。
陈子丘身形萧瑟,几乎浑身浴血,尤其胸前,被人开了个的碗大的口子,模样十分的狼狈。
见他看去,其深深吸了口气,对着他连发三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看起来是想要手刃某人。
“你怎么这副德行?”叶潮差点儿把手上的剑给扔出去,倒吸一口凉气,惊骇怪叫。
丛树遮掩,二人相隔甚远,叶潮却仍旧听清了陈子丘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的字:“闭嘴!!”
响动如此,温钰也终于侧目,看到柳云峤与陆京尧时眼前大亮,扬声高喊:“魔尊?陆京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