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落跑(2 / 4)

的?”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反讽,“干什么转移话题?”

柳云峤心想: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是为你好,我说来是怕吓死你。

略略思忖,正欲编个假名应付过去,旁的陆京尧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别有深意地扯起嫣红的唇,哼笑了下,自报起了家门:“不才姓陆,名京尧,至于我家哥哥……”

他的脸上的笑意越扩越大,见状,柳云峤立刻警觉,陡升起不详的预感,手闻风出动,伸了半截要捂住他的嘴,却到底没快过他。

只听那人音调缓缓,慢悠悠地道:“我家哥哥他叫——”

“柳云峤。”

尤其重读了最后三个字,清晰非常,掷地有声,除非聋了才听不见。

柳云峤:“……”

柳云峤猝不及防被掀了老底,额角突突狂跳,面无表情地扭头看某人,冷笑:“……好你个陆京尧。”

陆京尧目露无辜之意,语气还挺委屈:“哥哥的名字多好听,为何不多说说?”

柳云峤:“……”

他是这个意思吗?啊?

温钰表情凝固了片刻,再看柳云峤时便带上了某种深刻的、悲切的……

同情。

他面色相当的复杂,忍了又忍,还是没憋回肚子里:“哎,你怎么叫这个?这个名字可不怎么吉利。”

柳云峤:“……”

柳云峤没料到他这个反应,愈发被搅弄得一头雾水,比他还诧异:“为何?”

“你说这个啊?”

温钰仔细打量他,嘴里悄么声儿嘀咕了句:“这长得也不丑啊,也不知道裹着那破黑袍做甚?”

边啧啧称奇,继续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猛瞧,像是要把他烧出一个洞似的。

“还别说,这么一看,你长的也跟传闻中的那位一样。”温钰指指自己眉心,挤眉弄眼,“都有一枚亮嗖嗖的朱砂红痣。”

陆京尧:“……”

柳云峤:“………”

陆京尧不带感情地嗤笑一声,嘲意满满,就连柳云峤也顿时颇感汗颜,不等这厢两人一言难尽完,温钰那边又开始高深莫测地摆弄:“知道魔尊柳云峤那段事儿吧?”

问人问到了正主,正主能不知道吗?

柳云峤心想:那我可太知道了。

面上则越发的不动声色,甚至是十分的配合地问:“怎?”

“哈!”温钰拍了下掌,眼睛一亮,弗若找到了同伴,滔滔不绝道,“都说那个步如絮大义凛然,我呸,大义凛然到捅他师尊一百多刀不给人个痛快的?也就是柳云峤是个傻的,养了他那么多年,都看不出自家弟子是个白眼狼!哎,你俩说对不对?”

百年光阴,似乎从来没有人肯为他仗义执言,就仿佛只沾染一星半点就会惹上一身腥,被世人定义为不仁不义,肮脏不堪之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双耳里也终于堵满泥泞,塞满了辱骂与唾弃。

可如今短短一月,先是有个陆京尧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立下不论送命还是寻欢都跟着他的誓约,如今又有一个故人之子,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为他抱怨不平。

柳云峤忽然觉得在鬼域数了百年的雪片也不是那么的无趣。

他蓦然弯了眼,闷声地笑,说:“是啊。”

时至此刻,柳云峤莫名有些明白了陆京尧的恶趣味。他锐意的眉峰舒平,却故作神秘的压低嗓音,似笑非笑:“不过温宗主,有没有可能我不是长得像他,而是……”

“就是他呢?”

*

“嘎吱——”

一个接一个的白脸人推门而入,森冷的阴湿之气霎那间将屋中的一方天地侵袭,将还在三观崩裂中的温钰惊出一身白汗毛,将将回了神。

“二位新人,吃喜糖呀。”一个头发花白,粗布素衣的老头率先挤出人群,他粗粝的手在衣的两侧一摸,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东西,捧在掌心往三人面前呈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