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溪文扯着嘴角嘲讽的笑了下,跌坐在凳子上捂住了脸,略带着痛苦的说道,“白大人我很抱歉,我是动过不好的心思,但沈公子对我从来都是看做太医,于我讲的最多的也是关于你。”
“不是沈公子,是白府的正君。”白珠不客气的出声纠正。
“其实我比大人更早的就认识沈公子了,不过是单方面的。”回忆起往事关溪文浮现出一丝笑意,缓缓道来,“没有人知道我其实太医院院首是私生女,在十五岁前跟着父亲居住外头的宅院…”
年岁小的关溪文并不知道一两个月才能见一次的母亲并非是工作繁忙,而是父亲是她养在外面的情人。
给了院子居住,给了银子生活,可就是不愿意把父亲娶回家,后来正君找上门父亲才知道身份的尴尬。
便带着关溪文离开了那地方,拖着一个孩子并不打算再嫁,日常做一些小工日子过的清贫却比受人白眼和冷语来的强。
可惜好景不长,麻绳专挑细处拧,父亲生病了,年幼的关溪文连吃饱饭都困难,更是没有钱去找郎中,只不过短短两日人就断气。
拖着父亲的尸体到街上,想要寻找好心人安葬父亲,自己可以报答做工,只是年岁太小了,要做什么不方便,自然是没有人搭理她。
就在关溪文哭泣时,一辆马车停了下来,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和四周喧闹的集市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就是关溪文第一次见到沈书的时候,那时候的沈书还是一个桀骜不驯,传闻脾气不好的公子哥,嫌弃的看了一眼浑身脏兮兮的她。
却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扔下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还没等到关溪文反应过来感谢,马车已经离开了。
安葬好父亲后关溪文打听到了沈书的身份,前往沈宅要报恩却被门口的侍从拦下,说沈公子时常会帮助人,不需要我回报什么。
“再后来,我被母亲找到了,母亲发现我对药材有异常的天赋,便将我带在了身边。”关溪文一口气讲了很多,“几年前第一次在大人身边见到沈公子时,我就认了出来,只可惜沈公子已经嫁给了你,并且生怀有孕了,我便知道是迟了。
再后来,大人落水,依照陛下的旨意太医院出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主动的请求过来了。”
听完后白珠内心毫无波澜,甚至从中捕捉到了关溪文不死心的念头,连忙的找补,“是龙凤胎,且郎君同我说心落我这儿,你拿不走的。”
“在下能看出来沈公子对大人的喜欢,本也是不该打扰的。”关溪文深呼吸,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也该释怀了,“还请大人别告诉沈公子。”
“自然。”
白珠点头,她才不傻呢,将关溪文如此悲惨的经历告诉沈书,且沈书还是她黑暗生活中的一道救赎,那不纯纯话本子里头的故事吗?
可不能当那冤大头。
“大人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按时吃药,别受凉气就行,在下也该离开。”关溪文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