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了进来,正想训斥听闻了事情后还剩下的那一点困意瞬间消散,连衣裳都来不及穿戴好,一件外袍披着就赶过去了。
迎面撞上了被侍从背着而来的白珠,不舒服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无意识的说着什么,声音太小了谁能没能听清楚。
沈书觉得如同坠入了冰窖一样,天好像塌了下来,可他没有人去发泄,唯一无条件接受包容她脾气的女人昏迷不醒,现在需要他来稳定局面。
帮着侍从把白珠弄上了床,去让人请了郎中来,手一摸才发觉女人的头发里头是湿的,沈书连忙的多加了炉子,取了干燥的毛巾为她揉搓头发。
烧的烫手,触碰到妻主的指尖都在颤抖,沈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好端端的妻主会像是落水的样子。
他记得白珠的身体受不了凉,要是真如他猜测的那样落了水,那还能不能醒来,之后的身体会不会留下病根子。
想着想着,擦拭女人发丝的手停了下来,几滴眼泪重重的砸了下来。
多希望白珠是醒着回来的,那样他肯定要好好的数落一番。
低头擦拭眼泪时门被推开了,沈书望去是熟悉的脸,“你是当年在严侍郎府邸为妻主医治的宫中御医。”
“正是在下。”关溪文抱着药箱子停在了两步之外,“陛下命臣前来为白大人治疗。”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沈书红彤彤的眼睛望着她,泪水在烛光下反射着亮光。
即便是中年了也风韵犹存,哭泣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脆弱的好似一只在风中凋零的芍药花。
“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听说白大人失足落水。”关溪文道。
“失足落水?”沈书瞪大了眼睛,抚摸上妻主的脸颊,喃喃道,“怎么可能是失足。”
关溪文见不得人这副模样,低下脑袋说道,“具体的情况白大人醒来后便知道了,正君还是让在下先看诊吧。”
沈书后知后觉的退开了位置,不愿意离去的站在旁边看着,依靠着床栏身上披着的宽大袍子将他显的瘦弱不少。
漫长的诊断一点点敲击在沈书的心中,一瞬不瞬的盯着关溪文的动作,生怕她不留声伤到了妻主。
“白大人从前便有旧疾,养了那么多年如今被冷水一激,恐怕身子骨要比从前还差了。”关溪文叹息着摇头,“最关键的是她现在发高烧,还不知道能不能退下去。”
沈书张了张口,话没说出来眼泪先落下来了,捂着脸颊道,“从前您就能救她,现在也不成问题。”
“从前白大人年轻,可现在身上有旧疾…”说到一半关溪文住了嘴,看见男人哭泣的肩膀都在颤抖,实在是不忍心把话说绝,握紧了医药箱的带子,“在下会尽力医治的。”
白珠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能够迷糊的感觉到有人握着她的手,给她喂极其苦的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