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没到的时候,可没见着武棋臭着一张脸拽的跟谁欠她钱似的,坐在马上爱答不理人的,果真是在军营里头混出来的,属实是没有教养。”上来汪秋就迫不及待的告状了,说的绘声绘色,手还忍不住的在空中挥舞,可见是被气的不轻。
“她就是没搭理你吧。”
白珠扬起嘴角笑了一下,没想到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的眉头一拧,沈书还真的是下了恨口的,看来伤口是不浅,得顶着唇瓣上的伤度过好一段时间了。
太阳不出来还好,一出来车厢内亮堂起来,汪秋顺理成章的发现了白珠嘴上的伤口,也是到了成家的年纪自然是明白如何来的,揶揄的说道,“伤口看起来是早上才咬的,大人是那里得罪了沈公子,让人用这种法子惩罚大人。”
“怎么着,你也想要?”白珠挑眉,略带着挑衅,“喜欢就赶紧成家,别整天瞎晃悠。”
一句话让汪秋没了调侃的心思,默默的捂着被刺痛的胸口坐在车厢内一角疗伤去了。
说来也是奇怪,汪秋天天嘴上嚷嚷着要找个郎君来暖床,也想要拥抱软香玉在怀,可真有人给她说媒又百般的拒绝,难不成真的是想要等着心上人的出现?
对此已经有两个孩子的白珠非常不理解,不过也明白别人的事情少掺合,除非是汪秋眼巴巴的跑到她眼面前求骂,一般白珠都不去管她的婚事了。
推开侧面的窗户,白珠向后面看去,紧跟着的就是苏雪的马车,她并不在前室呆着了,只有车夫一人驾着车。
“大人您看什么呢?是那个比丘尼吗?”汪秋好奇的凑过去跟着一同向后面看,摸着下巴不解道,“起初我还纳闷哪里来的比丘尼要跟着我们一同前往夏国,后来她说是您让跟着我,我就没再多问话。”
“跟我有过一些缘分,如今过来找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请求我带着她一同前往夏国,我便同意她跟着过来了,实际也是好奇她一个从小在寺庙长大的,能跟夏国扯上什么关系。”
白珠收回视线,不顾汪秋的脑袋还伸在外头,抬手要将窗户关上,吓的人连忙后退。
汪秋有自己的马车不坐,非要过来跟白珠一起,路上絮絮叨叨的总是说些无关紧要却有趣的话,倒也是解趣,缓解了白珠离开京城内心的惆怅。
也不是没有因为公务离开过京城,只不过都是附近的地方,最远的不过是三天的来回路程,算不上什么,眼睛一眨时间就过去了。
头一次要到金凤国和夏国的边界线去,路上消耗的时间多少先不说,光是和一个国家打交道就够让人害怕的了。
规划的路线上能歇脚的都是大驿站,可以容纳下她们那么多的人,白珠从马车上下来迎面撞见了前来迎接的驿长,接到消息早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和热水。
天已经暗淡下来,算下来已经离开京城两天了,没有沐浴的身上难受的厉害。
虽然一直坐在马车里头,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但白珠还是觉得染上了灰尘。
晚饭暂且她搁置,上了自己的厢房内先洗漱一番再说。
她住的自然是最好的一间,木桶内的水温刚刚好,白珠迫不及待的脱掉衣裳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