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烦躁, 一巴掌将它打翻,香灰散落一地。
双瑞连忙查看他的手,有些责备道, “就算是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下意识的要去收拾东西,被沈书一把按住, 冲外头喊道, “福瑞进来把地上弄干净。”
福瑞把香灰处理干净, 准备重新点上时,沈书不耐烦的摆手,“拿下去, 拿的远远的, 看的心烦。”
“是。”福瑞知道主子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 不愿意触霉头连忙带着东西走了。
门关上后沈书深深叹了一口气, 无助的捂着脸, 尾调带上了哭腔, “到底去哪里了?”
自责于在看见其中离开时醒不过来的自己,更加的讨厌发生事情后选择独自面对的白珠, 就像是拿他当外人一样隐瞒内心的想法。
“别多想, 白娘子可能是去处理学院的事情了,没来得及回来, 再等等,等晚上再说。”双瑞无法子,心里头也是没底,连陛下都暂时找不到的人,会去哪里呢。
去而复返的福瑞洋溢着笑容,连忙将听到的好消息告诉愁眉不展的主子,“奴在前头见着严侍郎了,严侍郎说白大人在她的府上商讨学院的事情,还让主子不要担忧,一切安好。”
沈书悬着的心松懈下来,怨气转为了委屈,压制着想要去侍郎府寻找她问个清楚的念头。
人没事就好,总是要回家的,到时候再询问也不迟,现在不回来说不定是查到了什么,免得过去打扰到她们。
双瑞顺着沈书的后背,也跟着放松下来,“中午就瞧没吃多少,我去让小厨房做点吃的来。”
犹豫了一会,沈书点头了,就算是自己不饿,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吃一些。
头疼欲裂,鼻子吸着不通气,浑身像是散架重新组装一样,白珠悠悠的睁开双目,浓重的药苦味在嘴里头蔓延开,刚才有谁趁着她昏迷灌了药。
最后的记忆是被严文文带回府去,四周的装饰和上一次住的一样,果真是在严文文这儿。
屋内的碳火充足,放在床边烤的暖烘烘的,白珠穿的单薄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凉意。
看窗外雪似乎又下了起来,白茫茫的一片势头不小,想下床却浑身没有力气,无奈的又躺了回去。
严文文掸去肩膀上的落雪,解开披风大步的走到碳盆旁边烤火,动作一点儿也不想屋内有病患需要安静修养的架势,凑进了才察觉到白珠望着床顶发呆,连她进来都没有反应。
好奇的凑过去躺在了旁边,挤着人往起头挪了挪,“有什么好看的,让我也瞅瞅。”
漆黑的床顶什么都没有,也不晓得白珠是如何看的入神的,免得身上的凉气再侵入如今脆弱的白大人体内,严文文很快就撤开了,端着绣花凳坐在旁边。
“我看到了好多东西。”白珠喃喃道。
也不想管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