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陛下换好衣裳出来。
换回常服的金如意少了丝繁杂服装衬托的威严,多了些松弛,坐在书案前喝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茶水,“说吧找朕有何事,如果是学院的事情不必和朕商谈。”
“陛下恕罪,臣来确实是为了这件事情。”白珠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人员名单递上,“元微微的事情想必陛下还没有忘记,应该是被关在牢中的人如今却出现在了国女监,还担任了国女监内重要的职务。”
金如意扫过纸上国女监人员的名单,挑眉道,“上头可没有元微微的名字。”
“元微微已经化名为元迟,微臣也去衙门里头了解了一番,元微微早在年前死于牢中,一张脸被老鼠啃烂了,半点儿看不出来样貌。”
“就单单凭借你的怀疑在质疑朕的执法机关!”金如意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的手边的茶水哆嗦着溅了出来,低气压蔓延开。
白珠并没有因此被震慑,等到金如意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后缓缓开口道,“臣从未质疑执法机关,臣只相信眼前看到的,臣曾经在珠宝铺子内看见了元微微,并且还和帮她掩护逃走的武蜜扭打在一起,想必陛下只要稍微打听就能知道这件事情。”
若是说刚才金如意只是愤怒于创建的机构被质疑,现在是彻底的脸色很差,依照她的状态来看竟然是不知道元微微被替换出来的事情。
白珠稳定心神,被金如意不知道这件事情所震惊了一下,足以证明元若的能力和手段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不可测。
如果不是她偶然间发现了元微微的存在,或许致死都不知道她金蝉脱壳,说不定日后会以全新的身份步入朝廷。
趁火浇油,白珠步步紧逼的说道,“一心想要将元微微扶持起来,且有能力做出种种事情的人,想必陛下的心中比微臣要清楚。
微臣期望重建男子学院并非是臣一人的私心,先帝一手创办国女监为的是替朝廷国家输送人才,如今国女监已经不再是从前一心为朝廷的学院了,陛下也当要培养自己的新鲜血液,男子学院就是一个契机。”
金如意眉头不展,嗤笑:“朕凭什么相信区区男人能干出什么大事情来。”
此话一出白珠明白陛下心中松动了,规矩的跪了下来,语气无比诚恳,“臣并非是为男子说话,而是陛下也清楚明白国女监垄断了大批的人才进入,想要新创建一间女子学院的难度和投资可比创建男子学院要大的多。
男子虽然力量微小却是极其容易被控制的,陛下也听闻了学生自发的前来为烧毁的学院出力,这时候陛下站在他们这边,哪怕是给一点好处也会获得感激,那时候还不是以陛下马首是瞻。”
又是无休止的沉默,金如意目光深邃的审视她,突然的笑了,笑中透露出无可奈何,“朕若不是知道你心里头打的什么算盘,怕是要被忽悠了。”
“依照你那么说,朕只有这一种方法了。”
白珠从宫内出来脚步是虚浮的,表面装的再淡定,心里头的害怕是无法装的。
如果说元若像是一只蛰伏在暗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