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势必要询问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面对白珠无礼的行为金如意也不恼怒觉得冒犯,反倒是耐心的跟她解释,“人是有两面性的,对朕的统治来说元若是心头刺,眼中钉。但她处理安抚灾民的事情上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了卓越的能力。”
白珠是知道元若年轻时的功绩,不然也不可能做到丞相的位置上,可就是不明白陛下是如何做到心知肚明却依旧可以委任做事情的。
“官场上的事情太过于复杂,考验的不只是缜密的思绪,还有强大的心脏。”
金如意觉得说的也够明白,对从未涉及复杂环境中的白珠来说,这件事情够她回去细细琢磨。
若是能想明白,不钻入牛角尖,或许……
白珠从太和殿出来恰好迎面撞上了元若,气氛有些微妙白珠并不愿意同她多说什么,可始终是要顾及到日后一同处理赈灾事宜,压着心底的怨气上前打招呼。
科举的事情两人就撕破了脸,针尖对麦芒的一刻也不退让,如今又要好好的说话谈论事情,奇怪的感觉让白珠很不舒服。
对比之下元若像是没事人一样,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情绪的转变,“白院长此番和新任状元娘一同操持赈灾事宜,两位状元娘很期待看到你们的成就。”
白珠看着她的笑脸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元若稍微动点手段就能知道她的外甥女是被自己送进去的,还能那么淡定的同她讲其他的事情。
就在短短几句话里白珠忽然明白了金如意最后和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强大的心脏是在面对憎恨之人时的忍耐吗?
两人的交谈非常的简短,白珠的心性还没能学会收放自如,不过也在心中留下了不小的影响。
难得天没黑就到家,白珠钻入浴房内洗尽一身疲惫,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
从宫里出来后又跟着裘宥去了城外的官道上勘查了一圈,满身的尘土弄的浑身不舒服。
得知妻主回来的沈书饶过了眼泪快要流干了的沈星河,除师长要求的写文章,沈书自行给他安排了许多的事情,是一刻也不让沈星河闲下来。
既然偷偷撒谎舒服过了那么久,为之前的舒坦日子付出点代价总是不算过分的。
白珠并没有休息而是站在书桌前看着京城的地图,灾民里存在浑水摸鱼的人,想借此机会分些好处。
肯定是不能让这些人如意得逞,但怎么做就需要她们来想办法了。
轮椅滚动的声音吸引了白珠的注意力,沈书看了眼桌面上的东西,地图上圈圈画画处了许多的空地,想来是准备利用起来暂时安置灾民的,“还在处理赈灾的事情?”
“灾民都在城外等着解决,不抓紧时间不行。”白珠并没有再透露什么,蹲下身平视郎君捏了捏他长肉的脸颊,“最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
沈书蹭了蹭妻主的掌心,难得状态是轻松的,“若是沈星河气的不算,那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