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之间没什么, 沈书怕是更愿意相信有人男扮女装去参加科举考试。
“女儿去了。”沈青月抿了抿唇, 拽紧了肩膀处的包袱踏上了马车。
马车在注视下越走越远, 直到消失在拐角处,沈萍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那么多年就等着这一时刻, 期望着孩子可以为自个的未来争一口气。
自从沈青月走后双瑞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 磕碰坏东西都是小事情了, 若不是升火发呆差点烧了厨房, 沈书也懒得去理会。
深蓝色布帽包裹住全部头发, 通红的面颊毫无遮挡, 下巴快要抵到胸口了,搅动着手指是一眼都不敢看沈书。
手边的茶已经凉掉了, 沈书依旧是不着急, 背靠在软枕上点燃了香炉里的香,等着双瑞先开口。
反正怎么询问都能找到借口和理由去反驳解释, 那倒不如花点时间让人自己说出实话来。
一等就是等到了太阳最热烈的时候,双瑞站不住的摇晃身体,眼前发晕的跌倒跪坐在了地上,捂着胸口额头汗直冒。
沈书已经小眯了一觉,懒散的拉了拉披肩,抬起眼皮道,“愿意说了?”
“奴才和沈姑娘是两情相悦。”眼泪再也撑不住委屈的涌出,双瑞敲打着麻木的小腿胡乱擦拭眼泪。
“早些坦白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沈书扔了抱枕下去,让他垫在屁股下面。
值得庆幸的是双瑞还愿意说实话,没弄虚作假的欺骗,不然按照沈书的性格大概率会将他逐出沈宅。
“沈青月还未曾娶郎君,你们倒也不是不能在一起,只是不清楚科举考试后落个什么成绩。落榜也就罢了,可要是中个什么贡士的,怕是以奴籍进家门就难了。”
其余的事情双瑞都没在意,唯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询问,“主子您不怪罪奴吗?”
“怪罪你什么?”沈书微微挑眉,饶有意思的盯着他。
“奴才身份低微,竟和沈家主子有染。”双瑞说话声越来越小,脑袋也是越垂越低。
“既然知道,那还做?”沈书的笑容分辨不出隐藏情绪,却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或许是从小给人留下的脾气古怪印象,让沈书的一举一动都让人带着畏惧。
跪坐在地上的男人肩膀不停的颤抖,鼓足了勇气回应,“奴绝非是不知羞耻之人,沈姑娘心中也有奴,奴也期望能找到一生的依靠。”
哭泣声充斥屋内,双瑞哭的停不下来,不断的倒吸气使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没人指责你什么,我说过把你当弟弟看待,这不是哄骗人的假话。”沈书移开了目光,头疼哭哭啼啼的声音。
“为什么?”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立马停止了哭泣,双瑞也敢抬眼看沈书了。
“你喜欢的又不是我的妻主,我有什么好阻止和生气的。”沈书自己说的都想笑,拽过帕子掩饰的擦了擦嘴角,“你是跟着我长大的,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和动我的人,好在你什么都没有。”
窗外的枝桠上停留着一只百灵鸟,仰着脑袋叽叽喳喳旁若无人的唱着歌,扑腾着翅膀却因为肥硕的体型而飞不起来。
双瑞靠着沈书的腿旁,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