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办事的?”白珠撑着脑袋,目光随意的瞥到了门外, 那阵仗估计是元若来了。
跟着出门迎接, 当朝丞相谁碰见不得打声招呼,白珠可不是特立独行的人, 而且还要共事三天不想关系闹的太僵硬。
院子最中间的主屋肯定是要给地位最高的人,从外头看要比她们几个的小破屋好上许多。
严文文站在白珠的身侧,气的牙咬的嘎吱作响,眼中的羡慕之情快要溢出来了。
溜须拍马在什么地方都不缺人做,比方元若踏入院子开始,耳边吹捧她事迹的话就没停下来过。
而元若早已经习惯且享受别人的称赞,上挑的唇角就没下来过,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贡院里头办事的也机灵,知道把最大最好的屋子留给元丞相,咱们的可都没有元丞相的好。”其中一个白珠叫不出名字的官员说的最欢,就差走路给元若扶着了。
屋子的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灰尘呛的白珠节节后退,连忙用帕子捂住口鼻,闷湿的味道令人作呕。
元若站着一动不动,脸色铁青,身边叽叽喳喳的人也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向里头一看更是不得了,偌大的蜘蛛网就罩在上头,地板上更是厚厚的一层木屑,完全不是能住人的地方。
要不是帕子遮挡,严文文扬的老高的嘴角怕是遮都遮不住。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和元若结下仇恨的,但能证明目前严文文是非常可靠的盟友。
最大的屋子是住不了人了,好在多处了一间和她们一样的居所,元若便被安排住进了那里头。
根据贡院管事的解释,那么多年来没有特别大的官员来监督科举考试。
大家伙都平级,自然是谁都不愿意别人住在好屋子里,那就干脆都别住,久而久之最大的那间就落灰了,时间长下人也不愿意打扫。
元若也是赶巧了,碰上了下人偷懒。
收拾完东西就是去参观考场,考察每一个隔间里是否被提前放了小纸条在里头,或者是查看桌子上有没有刻字。
一次科举六个考官也是害怕在此环节有人被收买,能收买一个两个,总不能有那钱把六个考官都收买了,那还需要什么科考改变人生,回家抱着银子吃喝玩乐就够了。
严文文生怕别人看不出她针对元若似的,元若走过的地方她都要看一遍,摸过的桌子就差趴在上头找痕迹了。
白珠一把拽着她起身拎到一旁,“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很难看出来吗?”严文文擦了擦手上的灰尘,朝元若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我在监督防止有人作弊。”
地方本就不大,元若瞬间注意到了她们,笑着走了过来,“科举考试有严侍郎这样的考官,是学生的福气。”
“哪里哪里,丞相说笑了,我不过时班门弄斧罢了。”严文文憨笑拱手,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白珠的身后。
真硬碰硬起来,严文文绝对是第一个调头逃跑的人。
元若的目光落在了白珠身上,眼中晦暗不明,“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白状元还是学子,如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