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签问卜之类的事情, 是敬而远之。
倒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明好者, 容易自骄,得坏者,心神不宁。
何苦在不确定的事情上,庸人自扰。
只不过和她想法一样的人少之又少。
“不了。”白珠拒绝的话刚说出口,沈书就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被,对太清师太点了点头,“有劳师太领路。”
轮椅是由沈书来推的,跟随在太清师太的身后,来到了大殿后的小房间里。
恰好碰到了出来的香客,手中握着竹签,低头擦拭泪水,头也不回的走了。
入目看见了头发花白穿着素色袍子的老人盘腿坐在榻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的东西,下头用看不懂花纹的黄色布铺着。
“施主筒子拿起来摇出一个就好了。”老人家抬起眼皮,双手插在袖中懒洋洋的。
一直以来,沈书都没有求过签,他明白白珠不愿意接触这种事情,所以他也理所当然的远离。
可如今心中百般的疑惑和不确定,恐怕只有借助神明才能够寻找到一丝的安慰。
竹签随着晃动在筒内互相碰撞,白珠不禁紧张起来,握着轮椅推手逐渐缩紧,眼睛盯着那跳动的签来回上下。
哗啦一声。
签筒掉落在了地上,裂成了两半,里头的竹签四处散落,似乎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老人家瞪大了眼睛,带上了愤怒的看向她们。
沈书低垂着眼睛,虚空的盯着一处,一动不动的,放在膝上的手微微蜷缩了起来。
“没什么大不了。”白珠最先反应过来,捏了捏他的后颈安抚,而后蹲在他面前,把落在沈书身上的签拿了起来。
太清师太则是去捡散落在地上的,收拾好给重新放回了桌子。
老人家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掏出粗布一根根的擦拭,直到全部擦完,才开口,
“求签问卜讲究一个心诚则灵,寺庙内的灵气都无法平静你的心气,多思伤身伤心。”
至始至终,沈书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困扰在自己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太清师太和白珠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的担忧不加掩饰,最终是能微微摇头示意她并没有办法,个人各劫难,外人无法插手多嘴,免得扰乱了因果。
在外头等候的双瑞垫着脚尖朝里头看,一瞧见她们出来了,立马喜气洋洋的迎接上去。
到了跟前,才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瞬间安静了下来,求助的看向白珠。
后者只是打了手势,让他别在沈书的眼前晃悠,免得被拿撒脾气。
捏了捏沈书的面颊,耐心的哄着道,“来寺庙的目的是为了求符的,我带着你去挑选。”
后院那儿摆着摊子,不少的香客前来求个符带走,都是在佛前开过光的,是否有用不知道,但更多的是求一个心安。
白珠的目光在一众的小荷包上瞥过,一下子就看见了唯一一个,被压在了下面的多子多福。
两人都在准备要孩子的阶段,自然这是最适合她们的。
为了避免被别人拿去,白珠眼疾手快的攥在了掌心,献宝似的给沈书看,“估计只剩下这一个了。”
并没能得到想要的回应,白珠有些失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