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给了,他又在那里瞎矫情。
珠珠其实真不介意给琼犀多喂点血,反正她这具肉身也打算毁了下凡去,而琼犀可是要被她拎着去搞大事的,琼犀要是血太薄两下就被雷劈死了,她的计划可就不完美了。
珠珠耐心地掰着指头数,终于数到东海王被押到天门受刑的日子。
一大早,珠珠就听见中廷外面震天的号角声,她站在窗边望去,远远望见无数旗帜招展,各地的王侯权贵都应邀而来,见证东海王受刑,当然也免不了要拜服一下中廷帝廷的威风。
阿蚌再也忍不住,在旁边悄悄抹眼泪,珠珠说:“有什么好哭的,你帮我守着北荒,帮我照看青秋,好好等着我回来。”
阿蚌用力点头,强忍着泪水笑出来,给珠珠换了身漂亮的红裙子。
珠珠换上漂亮的新裙子,神清气爽,看着窗外哈了一声,眼瞳逐渐亢奋起来:“走,该去探望我们身娇肉贵的琼犀公主了。”
珠珠走进琼犀殿,这段时间门她时不时过来,门卫已经对她熟悉,都不拦她,让她大摇大摆走进去。
珠珠走到殿中,琼犀公主醒着,虚弱靠在侍女怀中喝药,敖娇娇和几个小姐妹都在身边,敖娇娇正委屈地拿帕子擦眼泪诉苦,珠珠背着手笑眯眯过去:“呦,这么巧,大家伙都在啊。”
几人一惊,敖娇娇一扭头看见珠珠,神色大变,想都没想站起来就要尖骂:“你个贱——”
珠珠抬腿一脚把她踹飞。
众人:!!!
敖娇娇被踹飞到门边,头一歪屁都没放一个就昏死过去。
几人面露惊骇,琼犀脸色发白,不可思议看着珠珠,脱口而出:“…你…你疯了?”
苏珍珠突然这又发什么疯,琼犀这么想着,欢喜中竟然生出惧怕来,她实在被珠珠那一剑吓出心理阴影了,连再送到面前的苦肉计都害怕不敢上手。
珠珠走到琼犀床边,笑眯眯看着她,突然毫无征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像掐只鸭子把她从床榻提拎起来。
旁边人和琼犀:“??”
“?!!”
“小公主,你还是挺机灵的,居然真坑到我了,这可是连你爹娘都没办到的事。”珠珠笑嘻嘻:“其实我很佩服有本事的人的,可你说你有这个脑子,还有这个藏得挺深的本事,用在什么地方不好呢,非来得罪我,你说说,像我这么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人,不把你脑浆打出来,那是是对不起我家列祖列宗的。”
琼犀被掐得窒息,脸孔迅速涨红,瞪大的眼睛震骇看着她,眼底终于爬出真正的恐惧,像突然惊觉面前站着怎样一个怪物。
“公主殿下,你以为别人为啥都那么怕我。”珠珠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好整以暇:“你不会以为只因为我拳头硬吧,那当然不是啊,还因为我脾气暴,因为我受不了憋屈,一受憋屈,跟被戳中的火.药桶似的,是要发大病的。”
“而我发起大病来…”珠珠对着琼犀惊恐的眼神扬起眉峰,神态凶劣无双:“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珠珠提拎着琼犀转身,身形如流光冲向一个方向。
“……”
“救人啊——”几个贵女呆滞半响,终于撕声尖叫:“快救琼犀救琼犀!来人啊来人啊!苏珍珠把琼犀公主劫走了——”
天门之前,浩大的平台上,东海王敖广赤着上身,跪在地上,感受着众多观礼的王侯宾客的注视,面上火辣辣的,心里恨意滔天。
都怪苏珍珠那疯鸟,要不是苏珍珠把事情闹大,他怎么可能受如此刑罚侮辱?!
敖广咬牙切齿恨想,等他伤好,等他来日,他和苏珍珠和北荒势不两立!他非把那贱人——
少帝魏丘亲自拿起打神鞭,迎着日轮灼眼的光辉,一鞭正要抽下去,眼前就划过一道猩红的血线。
腥浓滚热的血喷了少帝魏丘满身满脸。
“骨碌碌——”
敖广的尸体像一具凝固的石雕倒下去,双目圆瞪的头颅横飞到旁边,咕噜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