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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恭背对着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面因为什么而说个不停,完全拒绝其他人的交流。

当然,莫如山只有在最开始才插了一嘴,他倒是想说,但是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只能任由陈恭一个人说东说西。

“呵。”陈恭轻笑一声,眼神中莫名染上一缕暴虐的情绪:“怎么样,大将军,听了这么多,想好怎么处置我了吗?”

莫如山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变化,他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不理解对方说的“处置”是什么意思。

他通敌叛国了?也没有啊,哪有什么值得处置的罪过呢?

“……”许久,莫如山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很累吧。”

他揽下陈恭的肩膀,把陈恭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莫如山的心跳声骗不得人,一声又一声的咚咚,沉稳有力,完全不像是被吓到了。

他不清楚陈恭变成这样的原因,就像是一个开关一样,他极少见到陈恭这样暴躁的模样。

“其实你刚才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陈恭语速很快,后面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连离得最近的146都没办法完全听清楚。莫如山更是不擅长处理他人的情绪,遇到这种事,也只会笨拙的把人抱着,以此来相互慰藉:“但我记得你刚才完全变化后的样子。”

“哈,怎么,你想说……”

“很好看。”

“……你说什么。”

莫如山把人抱的更紧,几乎像是溺爱的长辈,却又因为那一丝潜在的占有欲而显得异样。

“我没想到,有人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这般貌美。”

陈恭罕见的拧起了眉头:“你疯了吗?你在说胡话吗?”

“我从不说谎,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陈恭舒展的眉头又放开,取而代之是一种更加疯狂肆意的笑:“那堂堂大将军,就心甘情愿的雌伏于另一个男人身下?”

这话听起来有些难听。

或者说,这话放在古代足够惊世骇俗,传闻中小儿止啼的莫将军,竟然学了那南风馆子中的兔儿爷小厮,作媚上之态?传出去足够莫如山被成百上千的人戳着脊梁骨嘲笑,也足够让他长久以来在百姓心中所建立的形象崩塌。

但莫如山只是抱紧对方,声音温和包容。

“我不在乎。”

木讷到不近人情的大将军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他不管不顾地拥住对方,动作轻柔得不像样,像是在对待什么名贵的瓷器。

那双手曾碰过无数的兵器、甲胄和血,此刻只是颤抖地拉过另一个人的手,覆上自己展露的脖颈,莫如山眼睫低垂,像是毫不在乎陈恭玩乐般的指尖收紧。

明明足够强大,却还是露出了近乎谦卑的姿态。

“我看见你和乌木接近会难受,看见你快乐会欣喜,看到你终于向我袒露秘密…我很开心,但是在这之前,在申王那边一定生活得很累吧?”

莫如山无法否认自己的惊讶,无法否认自己心底独占欲的狂喜,但他反应过来,却更恼怒于自己没有先关注爱人的情绪,于他所言,陈恭并非棋子,并非谋士,只是他甘愿放弃征战,而扎进骨血要共度余下人生的另一半。

是男是女,又有何妨?

他无比珍惜地看着陈恭,在对方指尖落下象征臣服的轻吻。

“陈恭,我心悦你。”

仅此而已。

许久,陈恭的脑海中终于响起任务完成的“滴滴”声。

脑内的陈恭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微微挑眉,肆意风流【任务终于完成了。莫如山锯嘴葫芦一样,不逼他一把什么都说不出来。】

【恭哥威武!恭哥牛逼!】

146举着小花,看起来十分卖力地为陈恭祝贺。然而146隐约觉得,自家宿主刚才的模样不仅仅只是为了任务,它想起了陈恭和庄笙的对话,之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联系,但它尚不清楚哪里发生了改变。

正常状态下,陈恭是不会露出刚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