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人说漏,看他们的样子,并不存在事先串供的可能。
四人只字未提南楚说及的长明身世,但四人也没有自作聪明到把一切都与南楚一干撇清,但四人口径出奇地一致,一口咬定南楚抓他们诱引长明,再抓长明是想要用来威胁长孙曜,四人一字都未提及那幅许能指证长明身世的画。
关于长琊发生的一切,他是从长琊出来的那一干百姓中问出的。
长明轻声:“长琊与画像的事我早与他说了,我同他是夫妻,我不会隐瞒他任何事。即便那幅画真出自南楚末帝之手,画上之人真是南楚末帝宠妃、是我的生母,它也不会对我有半分威胁,更不会令我有半分危险。”
李翊哆哆嗦嗦地看着二人,看到长明再次肯定地点头,他猛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地、颤抖地解大氅内的袄衣扣子。
“剪、剪子。”
他说着话,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抖着手脱大氅,裴修一下明白,上手帮李翊脱衣服解扣子。
薛以赶忙去找剪子,李翊也不要薛以帮忙剪,自己摸着位置,小心地剪开袄衣的几角,从掺裹着厚厚细绒的袄衣里翻找出几片画卷残片。
李翊怕叫人摸出藏在其间之物,没有另外用丝绸等物包裹,又将一整片的画卷残片小心地分割藏在袄衣各处,画卷残片没有损坏,只是有着落款的画卷残片被分割成了六份。
画卷残片边缘没有同画卷一样有作假的融雪侵蚀痕迹,只有极为小心的撕痕,拼接后还是完整的落款,所有题字和印章都是清晰的。
长明知道李翊的用心,动容望着他,哑声道谢:“李翊,谢谢你。”
陈炎薛以自也看得出其间的用心,陈炎取得画卷残片行礼退出。
裴修帮李翊穿回衣袍,转头看长明又复低了眼眸。
她方才与李翊说,她与长孙曜是夫妻,她不会隐瞒长孙曜任何事,她连南楚一众的话与画像之事都没有对长孙曜隐瞒分毫,那她又有何事,是长孙曜不能听的呢?
“顾夫人让我们带你走的时候,同我说了一句话,她让我告诉你……”
顾夫人也便是顾媖……
四下目光一下聚在裴修身上。
长明错愕看向裴修。
裴修声音哑涩,终于将那句话说出:“她的名字,叫玄三月。”
薛以送裴修李翊出去后,长孙曜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顾家的顾媖一直都是这个顾媖吗?是否有变化换过?”
长明还在想裴修说的那句话,冷不防听得长孙曜的声音,转身看他,却见长孙曜面色有异。
她顿了顿,觉到他突然的严肃,情绪不甚明朗:“一直都是,二三岁的时候我不一定记得,但至少四五岁时,我记忆中的顾媖一直都是这个顾媖……怎了?”
“父皇身边有一支玄卫,为首十二人以玄为姓,以月为名,顾媖身上有常年封穴的金针痕迹,按陈炎所审,李翊裴修等人说,在长琊时,顾媖的武功并不弱。”
长孙曜的话音又停了停,但再开口却也不是猜测的语气:“玄卫第三卫便为玄三月。顾媖留话与你,告诉你她叫玄三月,那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