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挑高眉毛,看起来真的很惊讶:“竟然交朋友了?好好好,好孩子,叫什么名字?”
护士开了灯,室内突然明亮起来,黎初暴露在中央,拘谨地交叠双手:“我叫黎初。”
她辨认不出这个女人是谁,秦颂和她长得不像,甚至是两个不同方向的脸。
秦颂非常凛冽,眼角和眼尾的转勾很锋利,鼻梁弧度和唇角也带着尖刺,整个人就像一把剑,亦或玫瑰刺,攻击力十足。
而叶婉清是温婉的,甚至有些幼态,五官没有棱角,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动人美貌。
倒是和黎初有点像。
叶婉清自己也发现了这点,偏了偏颈,仔细用心地打量黎初。
护士铺好床单被子,拿了些东西要走,她也很快转过脸跟着走了。
看样子,秦臻缓过来了。
秦颂后知后觉发现嘴里有股血腥味,舌钉被咬得太用力,刮蹭到了脆弱的舌尖,她咽下这口温吞的咸腥,有种回血的心悸。
対门有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黎初应了句,似乎不害怕了,拉起秦颂:“走呀,去吃饭。”
她的手很软,五根纤细的指尖缠在一起,指甲盖圆圆短短的,如果只看手会以为是小孩子。
秦颂冷不丁被扯进七零三病房。
这里没有七零四那么冰冷,有点烟火气,床上的老人戴着老花镜,攥了团天蓝色的毛线,五官不像亚洲人,眼珠和手里的毛线一个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