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脸映入他的眼中。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那张像他爹又不是他爹的脸让他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浑身被扒得精光的胡亥被嬴荡拎着走到锅边,他惊恐地挣扎着,四肢在半空中胡乱动着。
嬴稷变出一把剑横在胡亥脖子上:“手脚不想要了?“
胡亥立刻乖巧地像个鹌鹑一样,嬴稷移开剑,他又开始折腾。
他怕剑,也怕下锅被煮了。
嬴柱拿着绳子,脚步轻快地跑过来把胡亥的手脚绑上:“怕什么?你把你兄弟姐妹们碾死的时候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嬴渠梁大声喊道:“下锅!”
这声“下锅”让胡亥打了个激灵,他更加激烈地挣扎。
然而嬴荡那只手就跟铁钳一样,牢牢抓着,他怎么都挣脱不开,被绑住手脚的胡亥扭动着身体,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啊!”
胡亥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大到嬴柱皱着脸捂住了耳朵。
他沉进锅中,滚烫的水顺着他的鼻子、嘴巴灌进身体。
嬴渠梁眼神平静:不够,还不够。
胡亥被人从锅里捞出来,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折磨。
……
在梦境中被折磨的胡亥完全不知道现实中正在发生着什么。
殿中,赵高正同自己的心腹商量着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势。
没等他们商量出个结果,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
一队士兵冲进大殿,包围了赵高一党。
冰冷的刀尖对准赵高,赵高表情一变,眼睛死死钉在大开的殿门处。
章邯冷着脸踏入大殿,身后跟着的是大秦的文物百官。
赵高权势滔天,几乎没有官员敢跟他作对,但现在他们之间的位置对调了。
赵高不怒反笑:“章邯,你这是要造反?亏得后世还说你对大秦有多忠诚。”
章邯没生气,他回道:“杀了你,大秦才会好。”
“你确定现在还来得及吗?”
胡亥继位都多久了?
距离原定历史上大秦灭亡的时间更是没多长时间了。
章邯现在杀了他,也不一定能把大秦救回来。
“不管来不来得及,我都会一试。”章邯听着赵高的话,眼神愈发冷。
他紧紧握住剑柄:这一次,我一定会守好陛下的大秦。
章邯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但比起视频中的自己,现在的他有着更多的准备时间,形势比视频中好得多,他怎么甘心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
想到大秦和自己最后的结局,章邯的眼睛生出了热意。
见此,随他一同进殿的子婴拍了拍章邯的肩膀以示安抚。
子婴不欲与赵高多费口舌,直接命人将赵高和他的心腹拖出去处死。
宫中、朝中展开了一场大清洗,赵高的党羽无一遗漏地被押入大牢等候处理,只除了一个人——
胡亥。
子婴和章邯进了胡亥的寝宫,看着胡亥紧闭着眼睛在床上抽搐,口中似乎再说这什么。
“他一直没醒吗?”子婴问道。
侍从点了点头:“用了很多办法,可他都没有醒,应该不是装的。”
子婴看着胡亥的样子沉默了:……看出来你们已经尽力了。
胡亥的脸上布满了巴掌印,身上还有数道被剑划出的血痕,衣服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脚印。
胡亥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口中喊道:“我错了!祖父!我错了!”
“不是祖父,不是祖父,您说得对,我不配当您的……啊!”
任侍从们使出十八般武艺都没有醒的胡亥终于睁开眼了,可他嘴里依然不住地喊着——
“饶命!”
“我错了!我该死!”
经过多次试探后,他们确定了一件事——
胡亥疯了。
子婴没有杀他,只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