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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我从未 归渔 105720 字 1个月前

而她也从吴婆婆口中听到了一些和周唯璨有关的事。

“从我认识阿璨开始,他就从没回过家,说跟父母关系不好。我刚开始还总爱劝他,瞎操心,后来他告诉我,他妈妈再婚了,后爸不喜欢他,还带着个不省心的弟弟,他回不回去根本没人关心。”

“那段时间他总是带着一身伤回来,血流的止都止不住,别提有多吓人,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说自己欠别人钱,一时还不上,挨顿打也没事儿,把我心疼坏了。我把攒下来的积蓄给他,他也只是摆摆手,让我别瞎操心。”

“不过他妈妈生病这几年,医药费住院费都是阿璨在想办法,从来没抱怨过一句,按理说就算他撒手不管,旁人也挑不出半点错来。他那个后爸窝囊得要命,在修车厂给人补轮胎,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

……

这些话周唯璨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每次当云畔提起,他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没事”,说“挺好的”,或者干脆直接转移话题。

只要是他不想说的话,你就算费尽心思也撬不出来半句。

这一点云畔已经很了解。

下午没做什么,他们绕着街道漫无目的地兜圈,路过某家精品店,周唯璨给她挑了一对新耳环——两颗红艳艳的樱桃,点缀着绿色茎叶,很精致。

云畔有时候会觉得,周唯璨其实知道自己的耳洞是为了他打的。

走到街尾,没有碰见那个盲人女孩。

云畔站在自己上次一直站到日落时分的地方,看着那个熟悉的角落,却怎么都回忆不起当时的心情。

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周唯璨就在她身边。

她的心被填满了。

吃过晚饭,回绿廊巷之前,他们照旧去了一趟巷口的超市。

站在人群里排队结账的间隙,周唯璨接到导师的电话,在讨论她听不懂的研究课题,云畔忍不住看向柜台上的红色软中华,趁他不注意,悄悄让收银员帮自己取下一包,偷偷摸摸地藏在手里。

——可惜结账之前,那包烟还是被发现了。

周唯璨指着烟盒最边缘的一行小字,问她上面写的是什么。

云畔硬着头皮回答,吸烟有害健康。

他就笑了,说知道就好,而后干脆地把烟退掉。

最后买了一堆云畔爱吃的零食回去,包括热气腾腾刚出锅的糖炒栗子。

江城靠海,所以冬天是湿冷的,连风里似乎都结着无形的水珠,他们走在巷弄里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刚好撞上几个大爷大妈在门口扎堆打牌,看见周唯璨,一个比一个热情,连带着对她也和蔼可亲。

偶尔有人打趣,“阿璨,你的小女朋友又来了啊”,周唯璨就笑笑,也不回应,只是用空闲的那只手去牵她,问她脸红什么。

脸红什么,云畔也不知道,她只是无法抗拒这种能够把两个人牢牢绑在一起的称呼。

听起来很坚固,很长久。

楼道里的感应灯最近修过一次,然而收效甚微,亮不亮全凭心情。

那扇墨绿色的大门合上,他们刚走进黑黝黝的楼道,就开始接吻。

云畔已经习惯了把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反正周唯璨会接住她,会抱紧她。

短短两层楼,拢共也才十六个台阶,云畔不记得他们走了多久,后背很快就被汗浸透,不仅不再觉得冷,甚至开始发热。胸腔里咚咚的心跳和他沉沉的呼吸声都太清晰,擦过她耳朵,引来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感应灯偶尔亮起来,唇舌交缠时勾出来的银丝也就无处可躲,穿堂风掠过,带出糖炒栗子特有的焦香味,如同一个甜蜜到永远都不必醒来的梦。

如果人有权利自由选择死亡时间,云畔愿意选择此刻。

终于走到门口,她被亲得晕晕乎乎,偏偏周唯璨还低下头看她,非要她自己拿钥匙开门不可。

手心里黏腻一片,钥匙也差点握不住,云畔手上那把才是租房时房东给的钥匙,而周唯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