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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我从未 归渔 80371 字 1个月前

分别。

周唯璨轻声笑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行了,困就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折腾到现在,云畔是真的累了,于是没再追问,心安理得地把脸埋进他肩膀,又挽住了他的手臂,舒舒服服地贴到他身上,半阖着眼睛小憩。

睡意如潮水般袭来,广播里正在重播一档夜间音乐节目,时不时能听到滋啦的电流杂音,轻盈如雪花般的前奏响起,她听见音响里的歌在唱——

“旧的项链,泛黄的T恤,磨坏底的鞋,你的一切近或远好与坏我都眷恋。”

这些零碎的歌词在她脑海中清楚拼凑出周唯璨的模样。

你的一切近或远好与坏我都眷恋。

意识陷入模糊之际,迷迷糊糊地听到他说了一句什么。可惜声音太轻,滑过她的耳朵,一下子就溜走了,抓不住。

云畔有点费力地睁眼,视线里是他的黑色毛衣领口,以及脖子上那根细细的银链。

上面的圆环代表着什么意义呢?这条项链又是谁送的?他不是喜欢佩戴饰品的人,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这一根旧项链而已,应该已经戴了很多年。

她看得出神,耳边听到周唯璨在问:“为什么会过敏。”

等了一整个晚上才等到这个问题,云畔陡然间清醒少许,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迟疑片刻,有点心虚地装作没听见。

他却追问:“是不是因为蛋糕里有菠萝。”

“……你怎么知道。”她忍不住睁开眼睛。

昏暗朦胧的车里,那双漆黑的眼睛望向她,眸光仿佛一片薄薄的雪花,良久才说,“知道自己菠萝过敏为什么还要吃。”

因为蛋糕是你买的。

因为蜡烛是你点的。

因为生日是你陪我过的。

云畔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编出一个合理妥当的回答,然而无论怎么想怎么说,似乎都有装可怜的嫌疑,最后她干脆放弃,在他眼皮子底下,有点耍赖地装睡。

好在这一次,他没有再追问。

静悄悄的出租车上,广播里的歌曲播到了末尾——

“谁都不能将我改变,对你溺爱早已不顾错对,无悔;谁都不必为我挽回,那些为你失眠无辜的夜,无怨。”

皮肤已经不再痒得抓心挠肺了,红疹也渐渐消退。云畔终于松了口气,不再时刻注意自己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原本被压下去的困意重新浮出来,久到云畔的意识逐渐远去——身边的人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

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周唯璨低下头,吻了她。

原来真实的吻和梦里的吻区别这么大。

思绪完全空白,像是老旧的黑白电视跳了帧,转成凌乱无序的雪花屏,身体却抢先一步,诚实地给出了反应。云畔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热烈地、主动地、急切地回应。

她不知道这个吻的本意是什么,也无意深思,只是急匆匆地想要撬开他的牙关,往他口腔里钻。而那人明明知道她的意图,却又故意似的,每次都在差一点点就能碰到的时候,又退后几寸。

就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云畔越来越着急,动作也越来越横冲直撞,没有章法,最后甚至不满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两个人靠得实在太近了,额头贴着额头,云畔的眼皮被他的睫毛扎得很痒,唇齿间被他嘴里淡淡的薄荷味填满。

周唯璨就在这个时候伸手,指腹压着那枚小小的银钉,摁了摁她的耳垂:“疼吗?”

云畔无意识地抖了一下,嘴唇微张,发出了一声不应该属于她的,轻轻的喘息。

她的痛觉似乎回来了。

原本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的,现在只是被他碰了一下而已,就如同台风过境般席卷而来,强烈到快要将她吞没。

大概是他们闹出的动静太大,司机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随后便连连摇头,眼里写满了“伤风败俗”这四个字。

可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