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拿出来放在自己房间里,他这里的房间不大,当初建的是一室一厅一卫的布局,这种小的套间一共四个,江瑜和席寒都有,要是有客人来访就住在二楼客房里。
晏沉直接躺在沙发上,他打量着这个房间,挺有年代感的布局,和上次去的客厅完全不一样,柜子里放的是琳琅满目的小玩意,有汽车玩具海报奖杯唱片光碟磁带,都是十几年前甚至而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东西,一个时代的缩影依稀可见。
晏沉还看到了一个游戏机,成年人手掌那么大,下面是按键,只能玩俄罗斯方块的那种。
这些东西零零散散放着,大致就能推断出人生某个阶段的时光,晏沉道:“你从小在这?”
江瑜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从六岁住在这。”
江惠民和黎华离婚的时候他四岁,过了两年后席寒来到江家,席奶奶那时候就把两个孩子一起接到这里,后来封一然上学的时候也来到老宅,三人一起在这老宅里长大。
晏沉随手拿起游戏机,看起来还挺有兴致,他伸手在上摁了摁,屏幕没什么反应:“坏了?”
江瑜接过看了看,手指划开后面的盖子看了看:“应该是电池没电。”
他找了两节七号电池装里面,摁了开机键,几秒之后声音响起,黑白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方块,上上下下地移动着。
“我操。”晏沉吐出两个字:“这么强,将近三十年前的古董了。”他晃了晃游戏机:“你还记得当时电脑不,大屁股,看起来特别笨重。”
江瑜点了点头:“记得,我当时用那个玩游戏,就只有单机。”
晏沉啧了一声,懒洋洋地开口:“我爸当时给我一台,我玩了几天坏了,他还说我。”
江瑜忍不住笑:“陈覆盎小时候也做过这事,他一杯水浇到上面,让陈叔叔打了个半死。”
那时候平均工资大概一百八,陈覆盎爸爸买电脑花了近一万二,没稀罕几天就让儿子浇水了,把陈覆盎抽的哭爹喊娘,连家都不敢回。
晏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笑,他伸手点了点额头,像是陷入了回忆里:“还有摄像机,我给摄像机浇过水,一杯下去镜头全黑,气得我当时就砸了。”
江瑜说:“那晏少砸得有点早了,你把电池和储存拆下,用纸把表面水吸干,再加上干燥剂或者放在木炭里,等完全干透之后还能用。”
晏沉指间一顿,脸上顿时出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还以为你小时候听话。”
知道的这么清楚,绝对是自己也浇过。
被一语道破,江瑜倒是十分淡定,他仍旧是那副温雅如玉的模样:“谁还没个不懂事的年岁。”
晏沉低低地笑。
两个人小时候经历某种程度上讲重合挺多的,谈起这个来就有种滔滔不绝的感觉,很奇妙的一种感受。
晏沉将那柜子上的零碎物件翻了一遍后又重新躺在沙发上,这个沙发不大,两边都带着扶手,他那双大长腿挺憋屈弯着,支着额头对江瑜说:“刚才你弟弟看你的眼神跟小狗似的。”
眼前人是长了几百个心眼子,他那个弟弟则完全是个傻白甜,就眼巴巴地看着花瞅瞅自家哥哥,发现没人理之后低头干饭,讲难听点被人戳一次后连还手都不会,是只会自己哼唧的那种人。
江瑜看着满室的鲜花,大的花束被放在桌子上,零零散散的花枝他有的插进瓶中,有的就直接推在桌子上,瞧着又震撼又浪漫。
说起这个江瑜就笑,他大致给晏沉讲了江天买花的事,末了之后说:“我方才还给小天说是节日的缘故。”他目光含笑看着对方,手指轻轻拨了拨花蕊:“原来是晏少的手笔。”
晏沉目光似笑非笑地掠过江瑜:“你知道你弟弟的事,也没说送他几支花。”
江瑜笑笑,他手上拿支玫瑰缓缓地放在对方侧脸上,慢条斯理地用花瓣吻着对方的脸,低着嗓音听起来像是诱哄似的:“这是晏少给我的东西,我哪能送给别人。”
脸上触感柔软,缓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