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描述的那样是个单纯黑客。
匡天喜一边胡思乱想着,忽然间感觉一股轻柔的风拂过脑后。
风?
哪来的风?那草叶子动地没动一下。
他后颈寒毛乍竖,飞快地往前跑了几步,力量蓄势待发,这才回过头。
什么都没有。
静止的树木,因为他跑动带来的气流而微微摆动的植物茎叶,除此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
匡天喜绝不相信刚刚是他的错觉。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全身血液流动加快,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慢慢变红,骨骼咔嚓作响。
就在他催动力量浑身戒备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脑后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又来?!
匡天喜用远超正常人的速度疯狂往前跑了一段距离,确定没有东西跟上后,再次回过头。
依然什么都没有。
用来示警的道具像是停机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该死的,早知道如此,格赖埃之眼的次数就不该用在那个疯女人的身上,这个时候用该多好。
这种明明心里发毛感觉哪里都有问题,但偏偏看不见的感觉实在是折磨人。
不能再犹豫了,他一咬牙,拿出了一面盖着黑布的老旧镜子。
这道具可不像是格赖埃之眼的复制品,用了还能再用,从目前的状态来看,估计是最后一次使用它了。
匡天喜心痛地摸了摸这面镜子,然后调整角度,对准自己的背后,猛地掀开黑布。
这一次,他终于看见了。
模糊且充满裂横的镜面中,映出他身后的人影。
思图中学的校服,沾了泥土的运动鞋,青紫肿胀的皮肤,瞪大得很大无神地盯着他的双目,快要垂到胸口的舌头,以及将它吊在树上来回摆动的粗绳。
流动的细风是那尸体来回摆动时带来的,轻微的触碰感是尸体的鞋尖碰到了他的后脑勺。
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这具看不见的尸体早已经吊在了他的脑后,沉默地跟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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