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我就在这里等你。”

顾笙拿他没法，又安抚了两句才上楼。

他到的时候，司昙还没清醒。听护士说他被送来的时候还在吐血，整个人都接近脱水的状态，用了药才安睡过去。

“稳定下来还要做个胃镜。”护士轻声道，“全麻需要病人签字，家属也要陪同全程。”

顾笙点点头，又看了眼时间，司昙还没醒来，检查安排也没有那么快，想要在半个小时内离开几乎是不可能。

他弯腰给司昙盖好被子，轻声走出病房，想到还等在停车场的人，拨通了电话。

只是没想到，拨通的一瞬，不远处就传来了滋滋的振动声。

顾笙好奇地看向声源处。

只见黑衣黑裤的男人躲在角落，他戴着帽子口罩，但身材高挑挺拔，即使站在那里也有几个人上前同他搭讪。

傅纪尧不知在冷漠拒绝了第几个人后，突然接到了顾笙的来电。

他顺手接通，还没说话就听对方问道——

“你在哪儿？”

“我……”傅纪尧顿了顿，打马虎眼过去，“我能在哪儿啊？”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顾笙笑了笑，“你说我上去问他要联系方式，他会给我吗？”

傅纪尧拿着手机的动作一僵，转过头对上了一步之外的顾笙。

身边搭讪的人自知无趣，很快就散开，他窘迫地在裤边搓了搓手，小声回答。

“你早就有了。”

顾笙无奈地摇摇头，拉他进楼梯间，确定身边没人才开口。

“不是说在停车场等我吗？”

“我说谎了，顾笙笙。”傅纪尧半拉低口罩，“我很小气，还是想和一个病人计较。”

顾笙顿时哭笑不得，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傅纪尧还能如此无赖。

“计较也没办法，他还没醒，我走不了。”

听到这话，傅纪尧更像是霜打的茄子，迟疑地看了他两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凑近他几分。

“刚刚那些人搭讪我，你为什么不吃醋？”

“我为什么要吃醋？”顾笙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你不是没给吗？”

“没给也不行啊。”傅纪尧绕着他走了两圈，又定在他跟前，“不行，你得吃醋。”

“我……”

顾笙还想说话，楼梯间的门却被人猛地推开。

走廊的灯光从门缝漏了进来，一身病号服的人虚弱地撑着门框，视线紧紧钉在顾笙身上。

“真的是你。”

司昙面色苍白，宽大的病号服还在轻轻摆动，他看着顾笙，眼底闪过一丝欣喜，随后又有些委屈。

“护士说你来过又走了，我不信，就想出来找你。”

他说着想要靠近，蓦地又停下脚，目光触及傅纪尧，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他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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