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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连先前马厩的马都不如。久而久之,人变得僵化,固步不前。”

赵寰并非危言耸听,从程颐到朱熹,逐渐强调三纲五常,对女人的禁锢,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赵构的科举,开始只取经义,将工科全部去掉。到了明清时,科举就变成了八股取士,读书人只钻研如何做八股文章,读出了一堆无用的废物。

且不提赵构丢失的大片江山,到死都坚持只与金兵议和,拒绝北伐。

就凭着他推崇三纲五常,改了科举这一点,他就该被碎尸万段!

虞允文陷入了沉思,赵寰的话,对他来说,好比一个晴天霹雳,在他脑中劈开了一道口,让他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赵寰讥讽地道:“南边朝廷人才济济,每拉一个出来,都能独当一面。可惜啊,他们无论谁,都先考虑结党,斗来斗去,就是不做正事。虞郎君,你以后若是出仕,打算依附何党派?”

虞允文没有回答,而是凝望着赵寰,认真问道:“二十一娘,你呢,可真如世人所传,打算自立为王?”

赵寰笑了,缓缓昂起了下巴。

寒寂眼睛瞬时一亮,忍着激动暗暗叫道,来了来了。

赵寰毫不避讳,朗声道:“对,我打算自立为王。”

寒寂听到回答,他屏住气,忍着没有出声。

赵寰继续道:“我不只打算为燕京的王,大宋的王,我要做天下的王!”

寒寂这才抚掌大笑,连声道:“好!”他边叫着捧场,边得意地看向虞允文。

被震撼到了吧,赵寰岂止安于做一方的王。她向来就是大赌徒,兜里一个大钱,就敢叫得整个赌楼都能塌了!

虞允文呆在了那里,令寒寂更加骄傲了。他是自己人,早就知道赵寰的志向,她要天下一统!

赵寰立在明月下,清冷的月辉洒在她身上,她整个人肃然而沉静,盯着虞允文问道:“虞郎君,先前,我几乎将所有的家底,都掏出来给你看了一遍,这是我的诚意。现在我问你。”

虞允文不知可是酒意上了头,在赵寰浮了层月色,深不见底的目光注视下,心头逐渐滚烫。

赵寰微微俯身,铿锵有力问道:“你愿意依附一个罪不可赦的孬种,还是愿意与做我的左膀右臂,与我逐鹿天下?”

第66章

盛夏时节, 太阳高照万里无云,连蝉鸣都蔫了,有一下没一下, 干干叫唤几声。

兵丁们从天刚蒙蒙亮, 就开始在校场上练习。一天下来, 身上的衣衫上汗湿了干,干了又湿,结了一层盐。

没一人敢叫苦叫累, 汗水流进眼里, 只用力眨下眼睛缓和,手上却不停,挥舞刺出刀枪。

校场上, 兵丁们的肃杀气,伴随着烈日,如燃烧的烈火, 气势如虹。

虞允文向来都是最早来到校场上, 等着兵丁们的到来,与他们一起练兵。直到他们歇息时,他还要忙着各种文书公务。

比起以前的斯文俊秀, 如今的他脸庞黝黑,清减了许多, 面孔棱角如刀锋般凌厉, 不怒自威。

加之他生得高, 底下兵丁们的所有小动作,都瞒不过他的眼。

尤其他训练起来, 向来六亲不认。兵丁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从不敢有半点躲懒。

起初兵丁们私底下颇有些怨言, 大夏天别说练兵,就是在大太阳底下站一会,就得晒掉一层皮。

虞允文得知之后,不但没减轻他们的训练,反倒加长了时辰。无论任何天气,风雨无阻。

“打仗时,敌人不会因着天冷天热,就会放下朝你们刺杀来的刀枪。能令敌人停止的,只有敌人被你们杀了,或自己坚持不住倒下。你们无需与我讲道理,我不会害你们,更不会要你们的命。不若,这份道理,你们去与金贼讲如何?”

虞允文的话,令所有兵丁哑口无言。

谁都不愿意打仗,谁都惜命。但他们不打,金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无需虞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