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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否则,再多来几次,既不是对着人能不能吃下饭,而是自己的身心都要遭受重挫了。

阮柔冷眼看着他,没吭声。

崔大忠心头不悦,有心想给她点颜色瞧瞧,所以故意说起来了自己工作中的一些事情。

因着他的工作特殊,能见识到不少有钱有势的人家沦落泥端的场景,其中,大多都是罪有应得的,什么资本的积累是血腥的他不懂,不过,其间的剥削压迫再明显不过。

占着几百亩地的大地主,把佃户不当人看;靠放债赌博为生的所谓豪门大户;以及营造良善名声,实则背后隐私做尽的小人,他见的太多了。

当然,也有不那么丧良心的,基本就是依靠几代努力积累下来的财富,在这个时代反而成为天生的罪过。

“有一个钟家,跟你家的条件差不多,不对,还是要好一点的”

阮柔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崔大忠现在所做的就是恐吓,用自己丰富的、或许不那么道德的经验,来恐吓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以此来控制她接受被逼迫的婚事。

也难怪前世原主最后还是被迫接受了这门婚事,被迫成为一个四十岁秃头大肚老男人的妻子的同时,也被迫成为了两个孩子的后妈。

如果浅显点想,一切的根源或许在于原本资本家小姐的身份,这也是崔大忠敢盯上原主的原因。

但阮柔觉得远不止如此。

原主被盯上,阮家被盯上,最大的原因是阮家可能还保存着祖辈遗留下来的财产。

财帛动人心,尤其堪称小儿抱金砖的阮家,毕竟,任谁看来,阮家如今都算得上势单力薄,全家只有阮父阮母、十七岁的原主,以及更为年幼的弟弟四个人。

其二,则是当下复杂的形势给了小人们胡作非为的底气,正义被压制,黑暗不断滋生。

吃过饭,阮柔其实也没吃几口,崔大忠又邀请一起去看电影。

吃饭起码是在国营饭店这样的公开场所,安全有保障,但在昏暗的电影院,难保崔大忠不会做出些什么。

所以,她直接拒绝,“崔先生,我不认为我们的关系足以一起去电影院。”

作为这个年代难得保留下来的娱乐消遣,电影院不是轻易能去的,或者说,不是一男一女结队可以去的,除非他们有血缘或者恋人关系。

哪怕对方的拒绝早有预料,崔大忠还是表现出了明显的不高兴。

“阮小姐,我不觉得你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他说话间,从自己的座位站起,凑到阮柔耳边,小声道,“毕竟,盯上阮家的可不只我一个。”

阮柔的目光更冷了,或许崔大忠以为自己给出的是最好的选择,但原主的记忆和她的到来,本就代表了原主被迫做下的决定是错的。

如她现在所见的一样,崔大忠并不是一个良善的人。

上辈子原主嫁给他后,被彻底困在了崔家,而阮家的所有资产以及人,都被崔大忠祸害了个彻底,原主死的时候才二十七,正是最年轻的时候。

而比原主死的更早的,则是因资本家身份被下放的阮父阮母,以及失去父母亲人庇护后,沦为孤儿在城市跟一个老鼠一样活着的弟弟,想也知道结果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阮柔道,毫不在意崔大忠的威胁。

“别啊,时间还早,要不我带你去国营商店逛逛,或者外汇店也行。”崔大忠威逼不成,又换了利诱。

不过嘛,听到的回答依旧是拒绝。

“不用了,需要什么我自己会去买的。”

阮柔说完就径直走了。

身后,崔大忠怒极反笑,他冷哼一声,看来不给阮家点颜色看看,对方是不会轻易妥协的,而恰巧,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些。

一直盯着人走远,他这才转身。

他没工夫跟一个年轻的还没被社会捏圆搓扁的年轻姑娘较真,而且还有下午的工作要做,以及,他得考虑怎么针对阮家既能让他们同意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