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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没让阮之江开口,自己才是那个外人,阮父阮母骂阮之江的每一句话,都会砸在自己身上。

阮母没料到她这么干脆低头,有些愣住,再看向阮父,他的态度明显松动,再看那挺起的大肚子,到底不好继续生气。

她嘟嘟囔囔,“你知道自己是个当儿媳、当嫂子的就好。”

在郝春红的能屈能伸下,阮家很快恢复了平和,但平静下的波涛汹涌,只有各人心里才清楚。

而早已远离阮家所在衡源县的阮柔,则是早已过上了自己的轻松日子。

她是趁着厂子里有人调动,特意抓住来林省的这个机会。

只要还在一个城市住着,就少不了被阮家骚扰,如今离开得远远的,既不耽误她看戏,也能远离纷争,最重要的是,距离远了,才不会让阮家占到便宜,否则,原主肯定不会甘心的。

至于自己走远了会不会被阮家人嫌弃亦或者惦记之类的,阮柔压根没想那么多。

前世阮家给原主报名的下乡地点可比林省远多了,原主下乡后更是跟阮家人再没见过一面,可见阮家人并不需要原主这个人的存在,见不见面本就没必要。

新的环境,新的工作,阮柔在陌生的地方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而阮家那边的消息,也不时通过柳芝芝的信件中展现。

什么她嫂子郝春红如愿给阮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喜得阮父给一栋楼里每家都送了个红鸡蛋,这可不是小手笔。

当然,阮父虽然喜欢孙子,可照顾孙子的活还是落在全家唯一的闲人阮母身上。

没有工作,挣不到自己的工资,阮母的腰杆不弯也得弯,更何况还有阮父在旁一直压着。

不过,阮母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孩子刚满三岁,她就给送去厂里的育红班,而她自己则花钱买了个临时工,重新开始工作。

买临时工的钱就花了四百多,按照一个月二十的工资,也得近两年才还清,而且,这就是个不能转正,不能落户的临时工,可以说,从价值上来算,并不划算。

可阮母就咬死了自己必须去上这个班,否则,就算待在家里她也不会忙活家里这一摊子破事的。

从儿媳郝春红怀孕自己被迫让出工作,到孙子终于三岁,期间足足四年时间,她可谓受够了。

什么叫吃力不讨好,什么叫人心隔肚皮,总而言之,阮母最终只认定了一点,什么孝顺、什么儿子孙子儿媳,什么传宗接代,都是虚的,只有自己工作挣到手的钱才是真的。

因着阮母的坚持,所以哪怕阮父乃至阮之江、郝春红都不乐意,阮母这个工作还是顺利买下来了,用的是家里辛苦多年存下来的积蓄。

其实以阮家如今三个人工作的工资,家里还真不怎么缺这二十的工资,反而,家里有个能照顾里外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自从阮母撂挑子不干,阮家就险些乱成了一锅粥。

衣服,阮母只洗自己和阮父的,问就是阮父养家工资还高,儿子儿媳的衣服自己洗,做饭一天三顿里只做一顿晚饭,早上随便对付两口,中午吃头天晚上剩下来的,还直接在厂子里吃,中午连家都不回了。

她一个人这么做可以,可阮家还有三大一小四个人,总不能都这么干,所以,中午那顿饭,多半是郝春红做,阮之江进厨房帮衬,至于阮父,作为家里的挣钱支柱,阮父家里的活依旧半点不沾。

如今,阮母最羡慕的人,除了早早离开家,据说在外过得很是潇洒的女儿,就最是羡慕阮父了,万事不操心,最后得出的结论依旧是,自己赚钱才能踏实。

阮母不用为家里费心,宁愿将满身的力气挥洒在岗位上,反而使得她倍受小组长赏识,虽然年纪大了点,虽然是个临时工,可人家干活肯吃苦用劲啊,甚至于年底还拿了个优秀工作者的奖励,可把阮母喜的。

与之相反的是阮之江和郝春红。

家里的家务活就算了,两个人分担总要不了太多时间,可关键是,两人的孩子年纪还小,放在育红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