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跟自己主动示好,二则是堂堂皇后竟要买毒药,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害谁,后宫里一个女主子都没有,总不能是想谋害皇帝吧。
思绪只在威武侯夫人脑海一闪而过,很快被排除,毕竟,谁都知道皇后被皇帝娇宠,徽朝的一切早晚都是皇后母子的,何必急于一时反招来更大的麻烦。
别说她了,就是从眼线宫女那得到消息的皇帝裴景轩都没这么想,而他同样好奇,看起来单纯的皇后究竟要害谁。
所以,那包无色无味的毒药竟真就被顺利带进了宫,连威武侯夫人都觉不可思议。
很快,皇帝裴景轩就知道这包毒药是要给谁用的了。
竟然就是他派出去的眼线宫女,翠云。
皇后所在的凤仪宫,阮柔高坐在上方,低头看向下方跪伏的翠云,这个皇帝派到原主身边的眼线。
凤仪宫中,无论事情大小,翠云总要去跟皇帝汇报,大到皇后见了什么人、心情如何,小到吃了什么菜,赏了哪个宫人,或许裴景轩比原主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楚得多。
当然,翠云做事并不小心,相反,她自认为是皇帝身边的人,平时伺候原主很是随意,反倒有几分监工的意味,对着原主指教颇多,去往皇帝处回话的次数更是比寻常宫人要多的多。
也就等于,翠云跟皇帝联系过于密切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翠云,枉我待你这么好,你却勾引皇帝背叛我,你如何对得起我?”阮柔一副深闺怨妇的口吻道。
翠云一愣,她刚被罚跪,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亦或者给皇帝通风报信被发现不满,却万没料到竟然天降一口大锅。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翠云连忙喊饶,根本不敢想面前碗中的到底是不是掺了毒。
“你还敢喊冤,你是本宫的宫女,一天跑三四趟勤政殿,不是想要勾引皇帝是要做什么?”
翠云被问得哑口无言,好在她到底有几分急智在,连忙邀赏般道,“皇后娘娘,实不相瞒,奴婢去勤政殿乃至受了皇帝的吩咐啊。”
“大胆奴婢,到了现在还敢狡辩,怎么,你想说你跟皇帝两情相悦,皇帝会护着你而非我这个结发妻子的皇后?”
翠云简直都要骂一句神经了,怎么就是解释不通了,自己说的还不明显吗,自己是皇帝的人啊。
再有,皇帝对皇后如此宠爱,放弃后宫三千佳丽,只皇后一个妻子,这还不能证明皇帝对皇后独一无二的爱,她们这些宫里的宫女们算什么,外面多的是王公大臣、官宦勋贵家的女儿渴盼嫁入皇宫而不得呢。
可惜,英明睿智的婚事偏偏对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皇后上了心。
平平无奇到什么程度呢,即便在翠云这个伺候人的宫女看来,也不过样貌平平、心性一般,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礼仪规矩也就学了个表面,内里气质多年都没养出来,还是一副小家子气。
也难怪看皇上看得紧,对自己一个小小宫女都如此警惕呢,仗着有皇帝在背后撑腰,翠云此刻还能东想西想,她刚才已经让人去传信,只等皇帝过来拯救自己。
可惜的是,她左等右等,都没等到皇帝过来,反而迎来了皇后的一杯毒酒。
“翠云,我不能失去皇上,所以,还是委屈你一场,我会好好善待你的家人的。”阮柔背过身去,好似不忍看眼前的惨状。
翠云被灌了一杯毒酒下去,支吾乱叫了几下,很快没了动静。
前一世,翠云奉命一直看守着原主母子,经常虐待乃至最后的毒酒,她同样是害死原主的一份子,所以阮柔动手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心理障碍。
等人彻底死透了,皇帝这才姗姗来迟,正巧对上其他宫人们处理翠云尸体的档口。
“红豆,这是怎么了?”皇帝假装不解道,全然不管自己明明收到了翠云的求救信。
于皇帝而言,翠云是个办事十分得力的丫鬟,过去几年汇报皇后的行踪十分尽职尽责,一开始他其实想救下来的,可就在他刚走出勤政殿时,阮红豆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