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哪怕别院的消息传到高府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高父高母原本都准备睡了,听到消息还是匆匆穿上衣服赶了过来。
别院的位置偏僻,高父高母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初(晚上九点),披星戴月的,可面上却洋溢着激动的喜悦。
与此同时,大夫几乎也是前后脚到了。
“孙大夫,麻烦帮我家小姐看看她的身体可有何问题?”阮柔连忙招呼。
孙大夫一番诊断,却得出了一个心情过于激动、大晚上不利于睡眠的诊断,至于其他的问题倒是没有查出来。
如此古代版高玉兰顿时放下了一半的心,至于剩下一半只能等高母过来解答。
高父高母匆匆而至,尤其高母,激动的上前直接揽住女儿,嗓音都带着颤抖,“我的我的玉兰你可算是回来了。”
高玉兰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这种感觉就像刚才察觉珍珠的不对劲一样。
“娘,你和珍珠说话怎么都怪怪的,什么叫我回来了,我虽然昏迷了可我不是一直在嘛。”
高夫人看向珍珠,见其摇头,遂打发了孙大夫和其他的丫鬟婆子下人,屋内只余高父高母、高玉兰和珍珠。
“玉兰啊,你确实昏迷了三年,这三年也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可能有些匪夷所思。我马上细细给你讲,你不要太激动,对身体不好,知不知道?”
古代版高玉兰见高父高母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心中不祥的预感更深,“你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有爹娘在我身边,我都能接受。”
高母遂将当初珍珠从永昌侯府将她带回来,并且直接揭穿彼时的她并非原本自己的女儿高玉兰,而是被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野鬼附身的事,其间请道士和得道高僧前来破解,始终不得其法,到最后与永昌侯府商议,无奈决定修建别院,已经她这一住就是三年没有醒来过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高玉兰听着听着眼睛逐渐瞪大,满是不可思议。
“娘,你说的是真的,是有孤魂野鬼上了我的身,而非我单纯的昏迷了三年?”
高母遂问,“你可还记得你昏睡之前最后的场景?”
“我记得我是落水了,不过永昌侯府的池水很浅,我栽倒下去就是呛了几口水,并无大碍啊。”高玉兰仔细回忆着,那一幕仿若昨日,所以她的记忆很是清晰。
“也就是你确定了,你并不记得落水被救起之后的经历,以及被珍珠带回侯府以及这三年的记忆?”高母再次确认。
“我,我不知道。”高玉兰晃着脑袋,仿佛要将阮母说的这些从脑子里倒出来。
时下都讲究一个子不语怪力乱神,高玉兰也是接受过四书五经洗礼的人,对于鬼神之说,向来秉持着不信但尊重的态度,平时遇见寺庙道观也会捐些钱用以行善积德,但实则并不指望神佛给自己带来什么,毕竟她出身好、爹娘对自己好、婚事也好,基本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强求的东西。
可她哪里想得到,自己不去求神佛,自己反而被孤魂野鬼附了身呢。
只要一想到有一个陌生的鬼魂或者人顶替了自己的身份、窃取自己的一切,爹娘、高家、嫁妆财产、侯府世子的夫君,以及未来的侯夫人尊位,她就只觉得不寒而栗。
再想到是珍珠认出那个西贝货不是自己,而是某个不知来历的鬼魂,顿时对珍珠生出全然的感激来。
“珍珠,真是多谢你了。”高玉兰诚心诚意的道,不仅是为她对自己的熟悉和心意,更是为了她这份敢于揭穿的善心,这可是意见但凡说不清楚、或但凡高家将错就错认下那个西贝货,珍珠就会被乱棍打死的地步。
若是没有珍珠,谁会知道真正的自己已经不在了呢,出嫁后高府就成了娘家,一年回不了几次,永昌侯府她更是新嫁女,跟侯府上下都不甚熟悉。
“小姐,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你跟珍珠说什么谢谢。”阮柔一副感伤又激动的模样,“珍珠永远记得当初若不是小姐挑中了珍珠,还给珍珠取了名字,我又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