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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看了看毫无所觉的阮二弟,自己也心下好奇,到底问出了口,“以后家里的孩子是都供上学吗?”边问边羞红了一张脸。

当着乔家长辈的面,阮二弟可不敢吹牛扯谎,急忙解释,“也不是。我爹娘就说让家里的孩子去读两年书长个见识。以后不至于当不识字的老大粗,至于真读下去咱们农家人也没那个家底。”

闻言乔家人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阮二弟到底不是个傻子,敏锐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渐渐也沉默下来。

到底还没成婚,这般试探说出去不大好听,乔父乔母又给女儿使眼色让她哄哄。

乔美枝于是去灶房端了碗水,还加了勺红糖,“你喝杯水吧,放了红糖的,甜着哩。”

喝着甜腻腻的糖水,对上娇花一般的媳妇,阮二弟的心顿时也似被泡进了糖水里,甜甜的,顿时把刚才那一摊子事给忘了。

乔家里外忙活一通,能干的活都干了,阮二弟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告辞回家了。

等人走后,乔家人立马商量开了。

“还以为阮家多厚的家底呢,依我说,这读书的钱还不如多割两斤肉吃,或者起个新房子。”乔母嘀咕,有些看不过眼,总觉得浪费钱。

乔父没好气瞪她一眼,“你昨儿不是还说,要是阮家给这个大孙子供了,就一定也得供我们外孙吗?”

乔母理不直气也壮,回怼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都是阮家的孙子,要供当然一起供,总不能叫咱家女儿吃亏。”

“对对对,你说的都有道理,行了吧?”乔父生气,只觉得她无理取闹。

见父母为自己的婚事争吵,乔美枝连忙劝和,“爹娘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是婚事都定了,以后的日子总是要自己过的,女儿知道怎么样才是最好的。”

“你呀,还没成婚呢就护着那小子了,以后别被人家欺负了都不回来说一声。”乔母嗔怪道。

“娘,我可不是那起子愿意吃亏的人。”乔美枝撒着娇。

“你啊,给我多长几个心眼,你嫁的那个是老二,保不齐你们一房就要吃亏。”乔母细细叮嘱,眼看着女儿就要出嫁,那真是不知多少话要说的,恨不得把自己几十年的阅历经验都一一传授,只可惜时间不够。

“娘,我听你的,”乔美枝复述娘亲早已说过无数次的话,“进门一定要手脚勤快,争得公婆的喜欢,等站稳了脚跟,就估摸阮家有多少家底,省得以后分家吃亏”

乔母传授的都是自己的亲身经验,想当初乔家分家时,就是因为摸不清家里的家底才吃了亏,如今轮到自己女儿,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乔父见母女俩一副算计的模样,老大不高兴,“媳妇,你都说的啥呢,好的不教,教坏了女儿,以后她去阮家争强好胜的,日子也不好过。”

乔母一听这话就来气,“好啊,你不争,叫我跟着你吃了半辈子的苦,现在轮到女儿,你就忍心她以后跟我一样。”

要说乔家上一辈分家也是一笔烂账,乔父同辈有四个兄弟,他是老三。

前几年分家,乔家爷奶说是把家底全分了,也没分到多少。可没过多久,老大家就翻新了老屋,老四更是出去盖了新屋,就他们和老二一家依旧苦兮兮的,所以乔母总觉得是公婆私藏了家底,愣是念叨了好几年。

这件事上,乔父也是如此想的,总觉得自家吃亏,委屈了媳妇孩子,可架不住乔母天天说年年说,说到最后,他都没了感觉。

心知这是乔母的一个心结,乔父只得安慰,“阮家就这两个小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必阮家父母不会太过偏心的。”

“谁说两个就不会偏心了,”乔母不满抱怨,“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更何况他们家还有一个守寡的大姑子回来搅和。”

乔美枝听到这些,只觉得烦忧。

爹的想法是家和万事兴,担心自己一个新媳妇进门日子难过,所以得委曲求全点,起码不能刚进门就跟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