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买命的。
也不知道这一次,段父的胃癌,结果又将走向如何。
小县城资源有限,段父注定得不到最好的治疗,不知会不会求到钱家,钱家又会不会伸手相助。
只略想了想,阮柔没怎么放在心上,段父生病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她不需要为此感到歉疚。
段子萱这一去就是一个月,没办法,家里的独生女,享受了资源,就得付出相对应的义务,段父和段母都请了长期病假,按段母也上了年纪,一个人照顾不来,段子萱跟着忙前忙后,短短一个月就瘦了十斤多。
如阮柔所猜想的,小县城资源有限,医生也直说了,在这儿就只能常规治疗,用不上最前沿最先进的药物和治疗手段,毕竟那些要钱要资源,建议如果有能力的话,还是可以去找大城市的医院试试,当然,没有足够的人脉和钱财,就当他多说了。
段父和段母都没多想,两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本地一亩三分地因着工作勉强人有敬重几分,可到了外面,谁也不认识,哪来的人脉资源。
段子萱听后却是上了心,她是没有,可钱利仁说不定啊,以钱家的资源肯定认识最好的医生,两人又是男女朋友关系,哪怕钱家不承认,可她不要钱,只是想着通过钱家介绍一个专家,给段父最好的治疗,这是她一个做女儿的私心。
所以,尽管知道会让钱利仁为难,这个求助的电话还是拨打了出去。
“喂,利仁”
电话挂断后,段子萱一直忐忑等待,不止那边结果如何。
钱利仁却是纠结坏了,自从钱父钱母放话,他过得再困难也没有求上门过,可事关段父的生死,钱利仁再不情愿,电话该打还是打,于是,最后的决定权交给了钱父钱母。
好久没接到大儿子的电话,哪怕小儿子钱利群在一对父母的殷切期望下,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大学,如今看起来孝顺、体贴、懂事,比起叛逆的大儿子不知好了多少,但终究是付出心力最多的那个,眼见要回头,做父母的哪有不欣喜的。
“喂,利仁。”接电话的钱父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十分平淡,让一旁听着的钱母万分着急,生怕把大儿子再气走了。
“爸,我”
等钱利仁把段子萱父亲生病需要帮忙找好的专家和医院的事一说,钱父钱母脸上的欣喜都瞬间落了下去,倒霉儿子,白高兴了。
‘这事你等我问一下,有结果了再告诉你。’钱父也没直接拒绝,这件事他还得再想想。
挂断电话,钱母眼巴巴看向钱父,劝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利仁好不容易求咱们一回,就答应了吧。”
钱父依旧不大高兴,“我就是不甘心。”
大儿子最近做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点,说实话,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可大儿子好不容易打电话过来,就是一句好话没有,更别说问候关心的话语,开口就是替那个段子萱找医生,多少有些心凉。
找医院和医生对钱家来说还真不是难事,企业做的大了,就会做各种公益慈善,主动的也好,被动的也好,钱氏集团不光给贫困山区、孤儿院养老院捐款,市里的几家医院和中学大学,都有钱氏集团的大笔捐赠。
对资本家来说,捐赠当然不是毫无回报的,与之相反,换来的是政策上的税务优惠,政府关系的维护、企业的良好形象打造,乃至自家乃至亲朋好友们在读书、就医上的优惠便利,这些不是金钱、却比金钱更为珍贵的资源。
“行,那我明天找一下市一院的老黄。”老黄是一院的副院长,钱氏集团每几年都会给一院捐赠一批医疗器械,双方关系在彼此有意维护下很是不错。
“那就好,利仁还小,就是赌气的时候,你都几十岁的人了,别老跟他置气。”钱母还是担心钱父迁怒儿子。
“那是我跟他置气吗,他离家这么久可有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不说问问家里如何,哪怕报个平安呢。”钱父越说越气,“还有那个什么直播,看人家搞起来,他就跟着搞,摆一张死鱼脸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