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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顺路给省城送一封,就不信这样证据确凿还搞不掉孙根这个大蛀虫。

这些事,她是瞒着阮父荆母悄悄做的,有时候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也担心两人知道后担心自己。

半个月时间眨眼而过,很快就到了阮柔要去学校报到的日子。

阮家小破茅屋里,阮柔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阮父手里还有两个大包裹,三个包裹便是她的全部身家。

三个人沉默地来到村口,昨天他们就提前约了去镇上的驴车,现在直接去就行。

从永安村到镇上,再到县城,这就是阮父荆母能陪她走的最后一段路,之后就要由阮柔自己坐火车去省城转火车到湖市。

县城,火车站进站口,阮柔上了车,一共三个大包裹,把一个硬座挤得满满当当,把环绕在其中阮柔衬得像一个小可怜。

其实一家三人之前就已经谈过心了,阮父荆母都希望阮柔去大学后能专注提升自己,他们俩都是学习过高等学校知识的人,更清楚知道学习对一个人的重要性,所以哪怕经历过曲折和下放,依旧愿意鼓励女儿进学。

阮柔当然应是,不提这个时代对于知识的热切渴望与需求,光是原主对读大学的强烈希望,都足以她为之付出全部的努力。

火车颠簸中度过了三天,阮柔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故乡-湖市。

原主从小在湖市长大,在这里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直到十三岁,世界骤变,开始经历坎坷与磨难,昔日的美好回忆被安放在记忆最深处,直到此时回到故地,方才有了几分怅然。

火车站人来人往,阮柔没有太多时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很快,前后左右皆挂上大大的行李袋,艰难往火车站口而去。

好在,不出意料,车站口有专门载车的小三轮,没有选择去湖市大学的公交,直接上了小三轮,报出目的地后,阮柔总算轻松了些许,多亏过去几年在乡下的吃苦耐劳,不然她可没有这么大的力气搬运行李。

人力三轮很是辛苦,阮柔照着车夫的报价多给了五毛钱,没想到车夫投桃报李,热情帮着直接把行李搬进了大学里面,很是省了她一番功夫。

顺利凭借户籍证明、介绍信、通知书等足以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件,去学校报到处入了学籍,将户籍挂到学校,领了宿舍钥匙和大学补贴,阮柔来到自己的大学宿舍,未来四年居住的地方。

宿舍楼有些破旧,可能是过去十年没怎么住过人的缘故,整座三层小楼有些岌岌可危的历史感,她算来得早的,但学校里也有不少老届学生的身影,估摸是以前的工农兵大学生,并不住在这栋宿舍楼。

作为时代的产物,工农兵大学生在过去的几年,是光辉荣耀的,却并非靠优异的学识和知识,而是靠着绝对正确的背景和成分,所以,最后销声匿迹于急需知识、文化和技术的发展浪潮中。

阮柔的宿舍在二楼中间位置的206室,放下行李后,望着灰尘遍布的宿舍,她任劳任怨开始收拾起整个宿舍,整个宿舍的公共区域乃至自己的床铺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至于别人的床铺,则没有多余动作。

等一切收拾完,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八点,食堂估计早就关门了,她便随意在包裹里找了些干粮配水,直接囫囵吃过,简单洗漱就倒下睡了。

翌日清晨,或许是难得在安稳的床铺、无人打扰地睡上一觉,往日准时准点的生物钟没能起到任何作用,直到太阳快到正当空,阮柔方才从美梦中醒来。

久违的轻松感后,强烈的饥饿席卷而来,阮柔干脆拿着饭票直接寻觅食堂吃饭。

作为十年来第一届正式大学生,学校对她们的待遇很是不错,给补贴给粮食,省着点吃,绝对够一个人花用,阮柔也没太省着,倒不是不想寄点给阮父荆母,而是知道寄了大概率也落不到他们手中,还得以后想其他的途径。

吃过午饭,阮柔也没有在学校多逛,在明天正式开学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去看看属于原主的家如今如何了。

原本阮家在湖市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