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真为了一个女儿昏了头。
之后,借由对付豫章侯府的理由,阮柔哪怕入了道观,依旧与阮家保持密切联系,双方合作,至扳倒了豫章侯府与广川侯府两座大山,合作终止,原本看似合作无间的亲人,也终将走向殊途。
“唉。”从山顶俯视下方,阮柔忍不住慨叹一声,果真,有得必有失,想必原主当初面临豫章侯府的算计,之所以选择忍受,也有这方面考虑吧,与其让阮家为自己为难,不如自己忍了,彼时的她又哪里想得到之后的种种呢。
很快,圣上对广川侯府与豫章侯府的处置下来了。
广川侯府与异族戎人勾结,犯上作乱,意图谋逆,圣上仁慈,只夺了广川侯府的爵位,府中广川侯夫妻、以及府中七岁以上男丁判斩立决,三族以内所有人等充军流放南疆,可以称得上宽大处理,当然,这与广川侯府只是与北戎做戏,而非真的要谋逆有关。
至于豫章侯府,参与广川侯府一事,利用曾经的军中人脉与北戎勾结,同样收回爵位,主谋老豫章侯和豫章侯本人判斩立决,怜豫章侯夫人及世子未曾参与,同样判了流放南疆,至于其他先前分家出去的侯府子女。分家所得家产为侯府财产的,一律没收归入国库,其他私产以及女眷嫁妆,则不做处理。
简单说来,就是田大郎以及其他分家出来的侍妾和庶出子女,大部分原本属于侯府的财产都要吐出去,只有少量女眷嫁妆,才可以保留,那些侍妾及庶出子女们哪里来的私产,基本最后就落得了净身出户,也就比流放的下场稍微好一点。
而田大郎夫妻稍好点,毕竟当初分家有田孙氏的嫁妆以及妻子的嫁妆,虽不甚丰厚,起码不至于在京都连处房产都无,饶是如此,也伤筋动骨,想要以图未来起复,怕是艰难。
对此,田大郎当然憋屈,可只要想到豫章侯夫妻以及田三郎的下场,他怕是做梦都能笑出来,总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当初嫁给田大郎的妻子甄氏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几乎是全程一脸懵地被安排,也是这时,她才明白当初阮家那位姑娘的好心提醒,不过,她也不后悔就是了,总归依她那位父亲和继母的心思,她也落不到多好的境地。
甄氏自从嫁入豫章侯府,一直兢兢业业,她新婚夜说所谓的爱慕田大郎,实则三分真七分假,三分真,是因为当初的豫章侯府世子身份高贵,是她区区一个侍郎之女可望不可即的夫婿人选,七分假则是那份爱慕太过浅薄,若非豫章侯府变故,家中将她许给其他什么人家,她也不会因此反抗,仅此而已。
可惜的是,她以为豫章侯府最差的结局,起码能留个侯府的虚爵,结果,爵位没留住不说,险些还连累了自己,甄氏只要想起那日判下的斩立决,心中就不由得瑟瑟发抖,差一点啊,差一点她就要跟着豫章侯府众人一起没了命,亦或流放南疆,不管哪种都是她难以接受的。
好在,好在圣上仁慈,好在豫章侯府分了家,她的小命保住了。
然而,甄氏面临的难题远不止如此,离开豫章侯府保住命是好事,可接下来怎么生活,成了小夫妻俩的最大难题。
田大郎手头有部分田孙氏的嫁妆,可眼看着田孙氏就要流放,少不得打点一二,加上当初情况紧急,为了不引人注意,很多田产铺面都没有过户导致直接被官府查抄,所以,田大郎把财产数了又数,能剩下来的还真没多少。
甄氏也将自己的嫁妆点了点,哪怕心里知道不多,可等两人的财产聚在一起,依旧少少的一点,两人都不由得有些发愁——接下来的生计可怎么办呢。
原先两人商量过,虽然没了世子的位置,可等风头过了,捐个官还是可以的,可现在,三代以内做官都别想了,不仅如,作为豫章侯府的罪人,田大郎在京都勋贵官宦圈再无丁点容身之地。
心中将亲爹豫章侯骂了又骂,田大郎再恨也得为以后着想,不能做官,那就只能从商,哪怕商人是良民中地位最为低贱的存在,他也不得不去做,如此,就需要大量的银钱做本金。
他将打算与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