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休息。”
孙芸冷静下来,压低声音,小声问,“娘,长栋这样有没有什么妨碍,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建议送到县城医院去,我正寻思怎么送过去呢。”卢母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从镇上往县城有一辆固定发车的汽车,每三天来回一次,可问题是,道路崎岖不平,汽车走得很是颠簸,她担忧儿子受不住,可若走着去,也太费时间了,儿子如今手上也禁不住长时间在外。
孙芸知道耽误不得,立刻帮着下了决定,“就坐汽车去,咱们做个担架,再垫上两床被子,跟司机售票员师傅好好说一说,应该没问题。”
卢母不大情愿,可想来想去,依旧没甚好主意,便只得同意。
那么眼下的问题是,汽车昨儿刚来过,再来得等后天了,这两天卢长栋该怎么安置。
卫生院条件有限,把人放在这显然不行,只能带回家去照顾,婆媳俩问了医生一堆照料的问题,等真要搬人的时候,就犯了难,无它,婆媳俩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能把卢长栋移到担架上去。
“呼,呼,我,我不行了。”卢母两手扶着腰,哎哟哎哟叫唤起来,她好多年没干过重活,养得身娇肉贵的,此刻猛一用力,只觉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孙芸一个人根本搬不动,医生年纪不小,可谓一屋子老弱病残,每一个有用的。
卢母见状,只得喊孙芸去找人帮忙,“你去请隔壁你李叔父子过来帮个忙,家里那两斤苹果带上,态度好点。”
孙芸有些心疼那两斤苹果,还是卢长栋托了同事的关系带回来的,一共才五斤,在冬天可是十分金贵的水果,可不舍得也没办法,谁叫卢长栋没个兄弟帮衬,自己的娘家兄弟在乡下呢。
等儿媳走后,卢母同样想起这一茬,忍不住小声絮叨,“我当初就说该娶个城里的,这下倒好,找个村里的,平时倒贴还不够,需要帮忙的时候是半点帮不上”
一直埋怨到儿媳孙芸带着李家父子俩过来,卢母这才停止了发牢骚,赔着笑,“李大哥,磊子,真是麻烦你们了。”
卢母口中的李大哥是一个高大精瘦的中年男人,名叫李大力,约莫四五十岁,别看瘦,可一身的牛力,是镇上供销社的搬运工,而其儿子李磊则是一米八的大高个,在机械厂车间当工人,父子俩都十分能干,因而李家的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叫卢母一度很是艳羡,唯一的不好就是她跟李家的当家妇人李婆子不大对付。
“没事,长栋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伸一把手的事。”李大力憨憨笑着。
没多寒暄,方才在婆媳那十分艰难的事,在李大力和李磊父子俩手下顿时变得轻松无比。
一直保持沉默的卢长栋被转移到担架上,不得不跟着开口感谢,“李叔,磊子哥,谢谢你们了。”
“没事,不用谢。”李磊客气笑着,眼中却带着几分好奇探寻,“长栋哥,下手的人也太狠了,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啊。”
“不知道,我都怀疑他是找错了人。”卢长栋苦笑,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所在,他自觉自己为人处世一向十分低调,因为从小孤儿寡母的长大,他从不会当面得罪人,更别说结仇了,看那人对付自己的姿态,明显是深仇大恨。
李磊没说相信不相信,和李大力一起抬着担架,卢母和孙芸婆媳俩紧张在左右两边不住小声叮嘱,吵吵得李大力烦躁不已,却又不好指责。
为求稳妥,一路速度十分慢,等穿过几条街,终于回到卢家所在的街道,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门前,孙芸忙推开门,引导者把人抬回屋,而随着卢家人回来,周围没有工作的街坊邻居顿时如闻了腥味的猫,一个个在卢家周围冒出头来。
“哟呵,还真受重伤了啊,这都需要人抬着回来了。”有人唏嘘。
“光天化日,就有此等行凶之人,希望警察早日把犯人捉拿归案,最好一枪毙了。”也有正义感爆棚的人义愤填膺道。
“你怎么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