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我今天不止去了镇上,还去了县城。”郑倩好似终于从手中的热水杯上回神,看向阮柔认真道。
阮柔有些惊讶,没想到她愿意因为自己几句没实际证据的话,愿意做出这么大的努力。
好似看出她的惊讶,郑倩苦笑,“前几天我去孙浩家约驴车,结果孙根直接过来劝我不要去,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敢完全相信你的话和那封来历不明的纸条,可他这一来反而让我愿意相信了。”
阮柔默然,这孙根可真是给她帮大忙了,做贼心虚就是如此吧,也足以证明,孙根肯定现在已经打了顶替上大学的心思,只是现在录取通知书还没下来,所以,受害者是谁还不确定罢了。
“相信就好,我也不希望有人辛苦考上的大学却不能去报到。”
郑倩同样点头,继续讲起去县城的目的,“我去县里,一是想直接把信寄回家,信里已经托我怕爸妈打听一下教育局以及其他部门有没有通知书的消息、以及到时候大学报到究竟是怎么个流程,真就不需要证明身份?再有,我还去了县里邮政局,希望他们把我的信直接截下来,他们倒是说记录了,但不一定能执行。”
对于前者,阮柔自然希望多多益善,只有消息畅通才能更有利于接下来的行动,而后者,希望不大,这种邮政系统肯定都按流程办事,她们又不能天天去县城,东西2一直留在县城邮政局总不是个事儿。
郑倩显然也知道这点,“最好的办法还是从孙根那边下手,这就要打听他到底要做什么,就算要顶替我们去上大学,也得弄清楚名额是给谁的,要夺走几个”
可以看出,郑倩这几天想的也不少,想的很周全,但困难点同样在于此,整个永安村基本融为一体,少数本村外姓人都被隔离在外,更遑论她俩这一个下放户、一个明显有背景的下乡知青。
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苦恼,但很快,阮柔想起来一个人——林涵。
林涵其实也是下乡的女知青,不过,去年冬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嫁给了村里的一户人家,那男的名孙强,辈分上是孙根的侄子辈,两家是没出五服的亲戚,算下来关系已经算比较近的了,尤其对方跟孙根家的关系不错,当初林涵突然在知青点宣布这个消息,大家都很震惊呢,毕竟林涵的家境看起来不错,实在没必要在村里嫁人,彻底失去回城的机会。
郑倩几乎也是同时想到了此人,“那我问问林涵,她嫁了孙强,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那她会不会?”阮柔有些担心对方会透露消息,反而把事情搞砸。
“不会的,我跟林涵关系很好,也了解她的性格,哪怕不相信我们说的话,她肯定也不会跟孙根通风报信。”
既然郑倩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选择相信,好在她还有后路。
郑倩把自己知道的、能做的都说的清楚明白,态度端正,阮柔也不好隐瞒,遂将自己这边会托湖市教育局的人打探消息的事说了,“具体有没有作用不好说,我想着先试试,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没事,”郑倩安慰,“我们两边一起使劲,只要有一个办法生效,问题就总能解决的。”
阮柔跟着点头,希望如此吧。
两人又交换了一下彼此的其他消息,包括信息渠道等等,接下来永安村的行动大多还是要靠郑倩,阮柔的身份到底不大方便。
郑倩临走前,阮柔又问了一句,“郑倩,你会告诉知青点里的其他知青们吗?”
孙根是个疑心极重的人,前几日阻拦郑倩进城不成,保不齐会从其他知青那边曲折打听,知青点人多眼杂,未必人人都可信,毕竟真能靠自己的能力考上大学的,万中无一。
“暂时不会都告诉,就算要说,我也会尽量挑我比较信任的说,也不会透露你在这件事中的痕迹,你放心啊。”
郑倩如此说,阮柔心顿时安定下来,知青们跟孙根对上最多就是吃点苦受点累,可自己要是暴露,连累阮父荆母就罪过大了,两人在城里哪一年遭的苦不少,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