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阮柔心里惊叹、连带面上表露出来,“爹,你可真厉害!对女儿也好!”
阮父得意地抚抚胡须,一切尽在把握的模样,实则只有阮母这个枕边人知道,这段时日阮父可没少辛苦,经常半夜里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就是想着怎么阴豫章侯府一把,只是这些就没必要在女儿面前说道了。
阮柔又不是一个真正的十几岁小姑娘,豫章侯府作为经年的侯府,虽说近些年看起来不显赫了,可那不过因为圣上不喜坐吃山空、喜好奢侈的勋贵豪爵,实则豫章侯府的底蕴十分深厚,跟京都其他的勋贵世家一直保持紧密联系,殷亲故旧更是不知凡几,这样的侯府,哪里是阮父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推倒的。
“只是,爹娘,你们为女儿做的已经够多了,就到此为止吧,女儿不想你们再操心了。”阮柔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半靠在阮母怀中,正与阮父的眼神对上,她的眼中满是澄澈,好似真的不再因此怨恨。
阮父假装应下,心头的主意倒是没怎么动摇,他跟几个弟弟都商量好了接下来的动作,于私,不仅是给女儿出气,更是告诉外人,阮家的女儿不是好欺负的,于公,他前阵子接到圣上身边大太监的暗示,希望他尽可能把事情往大了闹,毕竟豫章侯府的小辫子肯定不少,别的不说,仗势欺人、**、结党营私、圈地藏人,这些几乎每户世家勋贵都在干,无非上面追不追究罢了。
而阮父和几位叔父要做的,就是收集这些证据,凑够足够扳倒豫章侯府的程度,然后再一举摧毁豫章侯府,届时豫章侯府要么被夺爵要么爵,全看圣上到时候的想法,而阮家人所能得到最珍贵的自然是圣上的信任恩宠,与之相对,阮家也会接受来自豫章侯府及其关系网的仇恨乃至报复,正所谓有得必有失。
另一边,见阮父应下,不知道阮父与圣上达成条件的阮柔暂且安心,她想靠自己的力量对付豫章侯府其实没那么容易,在这之前,她得经营起庞大的关系网,有足够的人脉、掌握豫章侯府的弱点,总而言之,是一条艰难且漫长的道路。
但好在,她这一辈子就是为原主的心愿来的,且有的是时间,相信豫章侯府也等得及,毕竟,田三郎没那么容易就继承侯府世子之位。
送走阮家人后,阮柔陷入了忙碌中,她特地花大价钱买地建道观,当然不止是为自己住的,作为一家合格的道观,清凉观就该和其他的道观一样,广迎四方居士和信众。
几日时间,下人们忙着打扫道观,整修后院、栽种树木,而阮柔则忙着写请柬,她计划给过去原主的小姐妹、长辈、以及有些来往的人都寄一份,主打一个广撒网,愿意来的说不定就能发展成忠实的信众。
相较于其他道观,清凉观还是有优势的,一来,女道观哪怕在京都也是一个稀罕物,肯定能吸引很多官宦家属,再有,她作为阮家的女儿,本身人品家世都可靠,亲自经营的道观自然更有可信度。
随着请柬一封封送出去,道观正式迎客的日子正式到来,阮柔早早穿好了道服,做了早课,只等迎人登门,道家讲究一个随性自然,想必也不会在意她的这些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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