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同时,阮柔派出去打听的小厮也打听到田大郎这次说亲的人选。
工部左侍郎甄家的女儿,爹不疼娘不爱的,保不齐就会被同意这门婚事,阮柔想了想,还是让自己的人给其递了一张小纸条,说了些拒绝这门婚事的小技巧,至于对方到底会不会拒绝,阮柔其实也没把握,毕竟,豫章侯府哪怕再差劲,也能帮她脱离亲父继母的压迫。
信递出去,久久没有回响,阮柔便大概知晓对方的选择,她能做的也仅止于此,至于更多的,诸如澄清豫章侯府的名声、解释田大郎不是所谓的共妻,都是没必要的,是非真假,她若真进了豫章侯府,自己也能看的明白,全看个人选择罢了。
倒是田三郎进清风书院的事能继续搅合,从原主的记忆中,阮柔确定田三郎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本身性格怯懦不堪,同为豫章侯嫡子,心内早就对田大郎这个嫡长兄羡慕嫉妒恨,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就连对原主的所谓爱慕,保不齐都是他的故意算计,看不得亲兄长好过,不然最后怎么会那么对原主,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去争去夺,也就做做这些恶心事。
田三郎性子难登大雅之堂不说,就连本身的学识天赋都学得稀烂,可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典型,如今,田大郎跌落,田三郎捡了西瓜,指不定心里偷着乐呢,可惜,田三郎就不是个能撑得起来的人物。
也正因为如此,阮柔没打算把他从豫章侯府世子的竞争之位上踢开,与其让心机深厚、学识人品基本过关的田二郎上位,给豫章侯府续命,不如送田三郎上去,再瞧一场田大郎和田三郎兄弟相争的好戏,最后把豫章侯府彻底毁了,那才叫畅快呢。
阮柔可没忘记,前世原主在豫章侯府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侯府众人倚仗侯府权势所做,若田家无权无势,焉敢如此对原主。
想着想着,时间一日过去,不出所料,豫章侯府的田大郎跟工部左侍郎甄家的婚事到底成了,只是此时的田大郎早已不是昔日的侯府世子,甄家姑娘也不是深受家中长辈疼宠、背景家世都一流的阮家女,两人的婚事勉强能称一句门当户对,却没了那日的声势浩大。
豫章侯府遭圣上申斥,最近侯府上下在京都都缩着尾巴做人,这场婚事办得悄无声息,没怎么请客就这般含糊过去,阮家自然没登门,豫章侯府也没傻到喊仇人上门。
————-
豫章侯府,婚事过后,府里难得多了些喜气,田大郎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新进门的甄氏是个性子柔顺的,虽说嫁妆不丰、爹娘也不疼爱,可这幅性子却是合了豫章侯府几人的心思,若田大郎还是世子,这性子肯定不合适,可偏如今他不是,作为嫡长子,将来还要面对嫡出的三弟抑或庶出的二弟当世子,少不得伏低做小,如此,田大郎的妻子就不能是个张扬的性子,家世不显反而也是个优点了。
自从入门之后,甄氏就开始晨昏定省,每日服侍婆婆田孙氏身边,操持丈夫身边的大小事情,将所谓贤妻良母扮演到了极致,如此,自然得到了侯府上下的交口称赞。
至于田大郎那边,夫妻俩在新婚夜就开诚布公,田大郎详细讲述了自己被亲弟田三郎算计新婚夜、乃至被阮家误会共妻,这才有了接下来一系列的祸事,自己还失去了世子之位,其言辞种种,自然诸多替自己描补,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了田三郎以及阮家头上,自己则是个被兄弟背叛,被新婚妻子误会的可怜人。
而甄氏呢,听完后颇为动容,主动握住田大郎的手,同样颇为坦诚又有些自卑地提及自己在娘家的不受重视,暗暗透露自己曾经在闺阁中就悄悄恋慕曾经的豫章侯府世子,只是那时的她不过小小侍郎家不受宠的小姐,哪里敢希冀高攀尊贵的侯府世子。没想到,峰回路转,虽说侯府落魄是坏事,可没想到却成全了她的一片爱恋。
新婚夜,小夫妻俩看似坦诚相待,心连着心,落魄处境下,跟需要他们互相扶持走过以后的风风雨雨。
可实际呢,田大郎根本不敢承认是自己犯蠢狠毒让出所谓的新婚妻子,才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