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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你们这是怎么了?”田孙氏恨不得以身相替,做母亲的心疼儿子,此时哪还记得自己是来处理阮家姑娘新婚夜断然退亲的事。

“阮兰娘,你究竟做了什么,结亲不成,我豫章侯府不强求,可你将我儿伤成这幅模样,我侯府轻绕你不得。”田孙氏怒气之下,直接威胁道。

阮柔心内给她鼓劲,就是这样才好,自己质问,豫章侯府不否认不自证,自己扣的这口黑锅就能扣得越严实,以门外的人数来看,不出半天,整个京都乃至京郊都能知道豫章侯府男人们有共妻的癖好,女人们迫于无奈不得不接受乃至跟着做帮凶,甚好甚好。

要知道,上辈子,原主可是被整个侯府弄得声名狼藉,苦不堪言。

本是田三郎趁着新婚夜故意行不轨之事,可最后传到外面却是原主不守妇道,故意在新婚夜勾引未婚夫婿的亲弟弟,原主碍于已失清白,以及豫章侯府诸多所谓长辈、田大郎乃至田三郎的言语威胁下没能澄清自己的名声。

忍下这一口气,原主只想着哪怕嫁给田三郎,以后的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结果,田三郎却突然“浪子回头”、幡然悔悟自己不该借兄弟情深强夺了大哥的未婚妻,远远避着原主,简直把原主当做洪水猛兽、祸国殃民的妲己般,把自己所做的错事全推到了原主头上,全然不记得自己当初所为。

而豫章侯府呢,第二天知道此事时,第一件事就是怪罪原主,怪她风头太盛,爱勾引男人,才勾得自家三小子没忍住诱惑,夺了亲大哥的妻子,原主的死,整个侯府从上到下,从老到少,从男到女,没一个全然无辜的,所以,阮柔现在泼脏水泼得丝毫没有任何负担。

面对田孙氏的质问,阮柔只冷笑一声,“你不如问问你的两个好儿子做了什么,你们豫章侯府藏污纳垢,‘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我却是做不到的。”

说着,一挥手,指挥锦绣带上所有人跟自己一起离开,走得极快极坚决,彻底不给田孙氏和豫章侯府解释清楚的机会。

而身后,田孙氏眼下也没有时间把精力放在离开的阮柔等人身上,因为,她唯二的两个儿子都受伤躺在地上呢。

田大郎经过一通折腾以及身下剧烈的疼痛,已然清醒过来,他面容扭曲,再也不复先前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娘,快请大夫,那个贱人她,她用簪子故意要毁了我和三弟。”

“大夫,快去喊大夫来。”田孙氏闻言,朝一旁的管事怒吼。

等管事匆匆跑去通知府里供养的大夫时,田孙氏才终于扫了一眼门外各色的“路人”们。

豫章侯府位于京都东边,一整条凤凰街都是京都权贵圈的风云人物,若说京城掉块砖头下来,砸到的都是四品官,那么,在凤凰街,最低砸到的都是一个伯爵,由此可见一般。

哪怕以田孙氏往常贵为侯夫人的高高在上,此时依旧能依稀认出来几个人群里熟悉的身影,或是某家侯府的马车夫,又或者谁家灶房采购的小管事,总而言之,都是小人物,却并不是能轻易处理的小人物。

注意力集中之下,她也隐约听见些人群议论的声音,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共妻,刚才阮家那丫头也说了,这个词其实不难理解,可她就是不能想明白其中意思,更不能把它和自家的两个儿子结合起来。

也是这时,她才升起疑惑,为什么老大和老三穿着同样的喜服,明明她当初喊绣娘来绣喜服时只绣了一套,还是在如此重要的日子。

忽的,想到什么,田孙氏心中发凉,未定婚前,她就知道自家老三对她看好的老大媳妇有点不可言喻的心思,可她当时还是坚定给老大选定了阮家的姑娘,其中自然有诸多考量,但显然,她并不认为年轻人的所谓爱慕能起到什么作用,可现实告诉她,年轻人脑子一个冲动,真的什么都能干出来。

她几乎脑子发昏,勉强记得让人驱逐门口围绕的人群、澄清事实,再让下人们将好不容易担来的两个儿子抬回后院,大夫早已等候在一旁。

儿大避母,大夫给两个儿子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