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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的功夫,阮柔也大概了解刘一帆在省城的现状,知道他如今已有秀才功名,正为下一步做准备。

阮母听闻都吃了一惊,“一帆,你已经是秀才了?”

刘一帆的年纪说大不大,才十几岁的年纪考中秀才,已经能称得上一句少年英才,若后续科考一路顺利,在弱冠之前,说不得就能走上官场。

这么优秀的人,竟然选择入赘当了自己的女婿,阮母高兴之余,不免有一些忐忑,总觉得对方可能随时就会毁约,而她们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受伤害,只要一想,阮母看向女儿的眼神就满是怜惜。

对上阮母的视线,阮柔有些无言,“娘,你少想些乱七八糟的,我们现在好好的,就算以后分开,那也是缘分不够,谈不上谁吃亏。”

阮母瘪瘪嘴,不大服气,怎么就谈不上吃亏了,但凡成婚,不管休妻还是合离,总归是女子占便宜,谁叫这世道女子生存艰难呢,当然,瞧着女儿的什么,她没多说什么,反正她会帮忙看着,要是刘家小子有一点不对劲,她一定把人赶出家门。

阮柔还不知道阮母已经想那么远了,见她没再有什么特殊反应,暂且放下,决意晚上回去跟阮母彻谈一番。

吃罢饭,阮母又试探问起,“一帆,到了省城,我们也不知道要不要拜访一下你爹娘那边,有什么规矩礼仪”

刘一帆想到今日跟刘父耗时颇久的沟通,心道也不是毫无作用,起码眼下对阮母的试探,就可以很坦然地回复,“要的,今日时间匆忙,等改日我爹休沐,我再约着出来,以后都是亲戚,认识一下也是好的。”

瞧见阮母不安的神色,他继续补充,“娘,没事,我爹他现在对这门婚事没有意见了,还说想要见见惠娘呢,只是我家那位继母可能说话不会太好听,若是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只当没听见就成。”

“哎,好,那就等你安排了。”阮母笑眯眯地,心下忖度自家能给出什么样的礼物来,她们乡下小地方来的,可比不上省城的知府老爷家,只能给出自家的心意了。

饭后,天色已近黄昏,天边逸出一片绚烂的云彩,衬得整个省城愈发金光闪闪,耀眼夺目。

阮柔迎着夕阳归家,忽觉心情很好,她在省城的将来也一定很精彩吧——

回到省城后,并没有一开始所期待的两人能日常见面的机会,事实上,比起当初在镇上的清净生活,省城的生活更加忙碌。

刘一帆忙着学习读书,跟同窗学子往来,跟刘父出去见世交故友,还被塞进刘父一个昔年同窗的书院,算是考前培训,总之,忙得不可开交。

而阮柔不遑多让,花了两日把铺子整理出来,她才发现铺面的位置好,但不知为什么特别破旧,有一股岁月带来的陈旧,她要开铺子,当然得把表面收拾得干净齐整。

于是忙着找人重新装修铺子,做牌匾,还得给家里置办一些必需品,柴米油盐都得有,再者,初来乍到,她得趁着粮铺筹备好之前,先熟悉省城的环境,尤其各家粮铺的价格、风格、背景等等,怎么看都不是一两日能做完惪

两边互相忙碌,只偶尔抽得出时间的时候互相见一面,并不如何密不可分,却叫阮母安了心。

那日回来后,阮柔难得跟阮母一起睡,母女俩睡前说了很多交心话,阮柔说对自己有信心,她并不认为自己高攀了刘一帆,也不觉得对方入赘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劝她以后不用太过忧心,退一万步,即便真有分开的那日,只要她有自己的钱财生意,就不用担心离了谁活不下去。

阮母到底活了几十年,被这么一劝,竟觉豁然开朗,是啊,她女儿可是招赘的,就是女婿跑了,家产还在,可不比那些嫁出去的姑娘,生死由人,好的手头捏一份嫁妆,不好的空手去婆家,不知得多吃多少苦。

想通了,阮母对女儿跟对方的关系就没太在意,但相反的,阮母对粮铺生意愈发上心,原先在镇上阮母就帮忙看看铺子,并不如何操心粮铺的运转往来,但谈心过后,阮母宛如焕发事业的第二春,跟着阮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