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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常见,但凡有一例便流传得尤其广,至于更多,倒也不必完全一样,毕竟在乡下,就连正经成婚礼也会因各家条件、银钱多寡而有所取舍,并不完全一致。

迎上女儿殷切期待的小眼神,阮母顿时打了包票,“这事就交给我,你且忙你的,我跟你宋姨马上出门。”

阮柔见此,顿时放松,“娘,那你身上有钱吗,我这儿还有几十两,应当够用了。”

为了买铺子,阮家存银被她花去不少,如今铺子刚走上正轨,等回本且还有一段时日。

阮母挥挥手,“我手头还有,用不着你的,你不用多管。”阮母说的还有,其实是她的私房钱,不多,也就是二三十两,在乡下置办一份合格的宴席绝对足够,总归她也不会大鱼大肉伺候那些族人。

阮母说完,不等女儿再问,急匆匆几步找到宋氏,两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煞是有模有样,阮柔便放下心来。

事情交给了阮母,阮柔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既是准备回村办入赘的流程,不拘是同族宗族、入宗祠,乃至喜宴请吃饭,桩桩件件都涉及到人,尤其还是有可能产生矛盾的事,她此时计划起来,更是小心翼翼,力求准备齐全。

首先,几个护卫是必须要带回去的,她这边的孙秋香,刘一帆那边两人,主要是以防阮氏族人狗急跳墙,真做出什么谋财害命的事来,毕竟阮佳少说有个千两银的身家,若届时没有个外人围观作证,母女俩恐怕死都白死。

二来,则是要请的人,阮氏族人是必须要请的,阮母的娘家那边她还在犹豫,断了许多年不走动的亲戚,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就不想重新车上关系,暂且不算,再就是一些以往走得近的村人,诸如金小妹她家,以及一些同村的佃农,加起来人肯定不少。

第三,就是婚宴的菜品、喜封,入宗祠的贡品之类的,暂且交由阮母那边准备,若有不齐全的,她再行添置。

一个决定,阮柔、阮母和刘一帆那边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顿时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一天半的时间匆匆而过,时间来到第三天的清晨,几乎是天边刚露出一丝日光,睡在床上的阮柔就被叫起,“惠娘,快点起来,今日可有不少正事要办。”

阮柔只得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简单洗漱过后,四人连带牛车拉着满满一车的东西往回赶,出发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等到村子已完全露出的曙光。

下田劳作的人们向来起早贪黑,此时已经能瞧见不少人在田地间穿梭忙活,也有老人孩子聚在村口,或摘菜、或做些针线活的,瞧见阮柔一行回来都有些纳罕。

便由那熟悉的妇人抬高声音问,“阮木匠家的,你们怎么大包小包回来了,可是镇上的生意不好过?”

也有人在一旁小声嘀咕,“别不是在镇上赚大钱了吧。”

那妇人本只是随口一说,此时被反驳,顿时不服起来,“你以为镇上的日子有那么好过,我娘家嫂子大舅家的外甥女就嫁到了镇上,本以为是高嫁,谁料还不如地里刨食呢,连口新鲜的菜都贪。”

一群人各有各的想法,叽叽喳喳的议论争吵犹如响在耳边,阮母一瞬间蹙紧了眉,微露出些不悦来,说起来,从嫁至阮家头几年外,往后十几年的时间,各种非议指责的话她不知听了多少,之前也明明习惯,在镇上清静几日再听,怎么想怎么不高兴。

阮柔见状,同样故意放大声音,一副喜滋滋的模样道,“婶子,我娘帮我找到入赘的女婿了,正高兴呢,你可别说丧气话。”

没等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引起太大波澜,她继续,“对了,今天我家办喜,等先准备一下,待会就该请人了,有空的都来喝杯喜酒。”

扔下简单两句话,牛车重新启航,很快将村口一众人扔在了身后。

而村口人群中,就有不少阮氏宗族的人,多少知道些族长族老们尚未打消的小心思,无非上阵亲兄弟之类的想法,哪怕阮木匠家闺女立了女户,可独自一人无依无靠,舅家有等于没有,要办什么事最后不还得求到同族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