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过日子。”阮柔视线扫视,讥讽感满满。
阮母有些担忧地看过来,阮柔只是紧握住她的手,母女俩互相汲取着力量。
秦氏和阮氏族人还欲再劝,直接被阮柔端茶送客。
这端茶可不是端的自己的茶,而是直接上手,把方才阮母客气端给他们的茶全都直接撤了,觊觎她们的家产,还想被客气招待,做梦呢。
赶客的意思明明白白,几位阮氏族人都是要脸的人,没好意思厚着脸皮留下,只得讪讪起身离开,临走前给秦氏个脸色,让她帮着劝劝。
前脚,阮氏族人一个个叹着气走了,屋内只剩下四人,阮柔,阮母,宋氏和秦氏。
秦氏还要再劝,阮柔一个眼神过去,随后拉着阮母在主位坐下,以前,这个位置都是阮父阮母坐的,代表的是阮家当家人的身份,现在阮柔坐了,代表的就是她要做这个家的当家人。
宋氏还好说,阮柔着实看这个秦氏不顺眼,按理,阮家雇佣了她,秦氏夫家兄弟姊妹多,一个村子里的族人,阮父阮母也是看他家日子不好过,才雇佣了她来做活,不说有恩,起码没仇吧,结果阮父没了,却第一个上门打歪主意。
但她现在不好处理,一是因为对方是同族的堂嫂,勉强算是长辈,二来,她没立女户之前,到底不宜真的得罪人,以免被使绊子,当务之急,还是趁早把女户办下来。
想着,阮柔把两人随意打发了,转头跟着阮母去取家里的户籍等凭证。
阮父才走一个月,家里的户籍这些都还没有去衙门换,正好今天去换成女户,顺带把家里的房子、田地一起过户,东西到了自己手里才安稳。
阮柔带上户籍房契地契,又拿上两锭十两银子并一串铜板,扯着阮母去村口牛车位置,匆匆往镇上赶去。
去镇上衙门改契,是要交税银的,所以很多乡下人家为了省钱,都只立白契,请村里人家和族里长辈做个见证,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约束力,上了公堂也扯不清,而去衙门立的是红契,阮柔一切求稳,自然不会吝惜一点税银。
非年非节的,牛车上只有三五个人,都是同村的,瞧见阮家母女免不得八卦几句,问到阮母头上,阮柔就会笑眯眯地说自己要去立女户。
女户是什么,那是跟男人当家一样的存在,牛车上几个妇人又是看稀奇,又是不可置信,但相同的是都没有劝什么,毕竟都知道阮家如今是个什么光景,女户难过,起码能保住家产,否则孤儿寡母的嫁人,铁定没啥好日子过,左右她们占不到好处,也就看个热闹,说不得还能看看阮氏族里那群老古董的笑话呐。
阮柔大概猜到她们的心思,基本上有问必答,只希望她们一日内把自己立女户的消息传遍十里八村,让那些闲人少打自己的主意。
妇人们可不懂阮柔这些小心思,她们就八卦女户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权利,是不是真的跟男人一样能当家做主,以及,立女户到底算是占便宜还是吃大亏,划不划得来等诸如此类问题,尤其家中有亲戚同样只有独女的,更是有心打听几句,好跟亲戚唠嗑显摆显摆。
阮柔将自己了解的一一解答了,阮父在世时,就打听过很多,只是没有对外人言,此时她说起来头头是道,很是叫人信服,直到牛车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城门口,几个妇人还有点意犹未尽,但在赶车大爷的催促下,只得下车,各自进城忙活自己的事。
第502章 等车上的人都下了牛车,赶牛车的大爷都不用抬头瞅天色,直接道,“……
等车上的人都下了牛车,赶牛车的大爷都不用抬头瞅天色,直接道,“我就在这等一个时辰,巳正还赶不回来的,就得自己走回去了。”
镇子不大,主要村里人也没什么钱,顶多买个针头线脑,了不得走个亲戚啥的,基本用不了一个时辰,反正走亲戚也基本不留饭,费不了多少功夫。
阮柔跟阮母下了牛车,时间紧,也不知衙门那边是个什么章程,还是得抓紧。
牛车是在城门外停的,进城卖东西的一人要交个三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