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籍都没几本,更遑论实践课程。
教导他们经济学课程的,大部分国内老师们自己也稀里糊涂,只会照本宣科,还是后来,经济学系的主任听说后,从北市那边,请来一位刚平凡的经济学教授回来,每周讲两次课,这位教授年轻时出过国,当年因为海外背景被栽赃下放,但当年在国外有实打实的实践经验,让阮柔和其他同学受益匪浅。
只是,因着参考书籍都是外国传进来的,翻译版本多少有些欠缺,要想真正理解,就得去看外文书籍,为此,阮柔还将几门外文都提上了学习教程,学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偶尔,阮柔和周启深约了周末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常常都是两个人各学各的,半天下来说不了一句话,思绪放空的时候,她也会想,难怪教育局和学校要禁止在校大学生谈恋爱,看书的时间都不够,哪来的时间谈恋爱。
眨眼,一个学期过去,原本跟家里说的每周末回家自然不成,事实上,阮柔只在阮父和阮母生日那天回去了两天,其他时间,压根不敢懈怠半分。
眼见新年即将到来,阮柔和同学们本以为能稍微宽松些许,结果就被教授布置了任务。
大一的课程主要是理论知识,涉及实践的几乎没有,而这次寒假作业,就是一次大型开放课题,三到五个人为一组,调研如今的经济政策,既是让学生们开动脑筋思考,经济究竟是什么,身边桩桩件件大小事多少是经济范围内的,也是一次对当下经济环境的排查、和对未来经济政策的推演,不得不说,沪市是走在整个花国的前列,想必改革近在眼前。
但不管怎么样,寒假总归能稍微松口气了。
另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就是,周启深的母亲柯庄雅女士,终于赶在年前得以平反回到沪市,早几日,周启深就搬回家跟母亲一同居住了,没办法,柯女士下放多年,吃尽了苦头,身子骨都彻底坏了,只能靠时间和好吃好喝养着慢慢恢复。
阮柔跟着回去见过几次,那是一位哪怕历经风霜、依旧满身傲骨的人,只她对周启深满是愧疚,见儿子有了喜欢的人,直接将名下刚归还的一套房子过户,说是将来给小两口结婚用。
说到房子,还引起过一些纠纷。
柯母是沪市本地人,家中父母只得她一女,柯家的财产当年在抗战时,大部分捐了做物资,只留下了沪市的三处房产,其中两套小洋楼,还有一套普通的格子间,三套房子都在柯母名下。
当年柯母被打成坏分子事出突然,而成分问题又影响极大,几乎是立刻,柯母就跟当时的丈夫周父商量好,两人假离婚,儿子归周父。
后来,婚是离了,儿子也给了周父,柯母一个人独自被下放到偏远的北方农场,几乎音信全无,却不知道当初情谊深重说好假离婚的周父,没两年就二婚,再娶了一任妻子,这也就罢,两人还苛待周启深这个儿子,全然不顾一家人住的房子还在柯母名下。
当然,当时也没人敢提这一茬,否则,房子就是被收走的结局,周父不提,原来的周启深自然也不敢提,憋屈着长大到懂事的年纪,就被送去下乡,最后殒命乡下。
若没有周启深的到来,就没有对柯母的接济,对方活不活得下来都不好说,自然没人会追究周家,但偏偏,如今母子俩都在,那房子怎么论,都跟周父没关系。
阮柔听周启深说过身体原主的结局,原主死在乡下,没多久柯母也在平反前夕死在乡下,虽然最后平反了,但柯母自己连带亲生的儿子至死都没拿回属于自己的财产,倒是周父背信弃义的接手了柯母的三套房子,不仅带着妻子儿女搬进了富贵的小洋楼,另外两套房子出租的租金,也足够供应他们一辈子吃喝不愁。
故而,柯母刚平反回来,两处小洋楼都被归还,周启深依旧没放过周父那套,愣是找了人,把周父及其现任妻子儿女一起赶了出去,可谓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至于柯母,历经多年世态炎凉,早已看清当初男人的真面目,又自觉愧对儿子,自是听之任之。
倒是周父气得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