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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应了句,“是。”

这会子功夫,楼下的人群已经散开,阮父本想着该回去了,就听唐明德道,“先生,今日喜事成双,不如由我来请夫子一家,感谢这几日的悉心教导。”

阮父犹豫了会,到底同意,“好,只是家中。”

“阮姑娘,可否劳烦将家母与令堂一起接来。”唐明德见阮父同意,当即打蛇随棍上。

阮柔起身欲走,随即想起什么,看向阮父,征询他的意见。

阮父嘴角抽抽,最后没奈何挥手,“行了,你跟小弟一起去吧。”

阮小弟正是恨不得将自己考中秀才公的好消息昭告天下的亢奋时候,跟着阮柔欢天喜地地走了,正畅想着回家后,该如何面对娘亲和街坊们的赞扬,就听亲姐的声音传来,“戒骄戒躁,你考中是件好事,自己人面前你可以高兴嘚瑟,到了外人面前可得端重着些,好歹是个秀才公了。”

阮小弟一想也是,收敛了雀跃,作出一副沉稳小大人的模样来。

回到家时,阮母和唐母也受到了喜讯,此时正给左邻右舍发喜糖,见两人归来,忙将手中的喜糖一把塞给面前的一位邻里,而后扯了儿女到跟前,掩上门,一副喜庆模样,问,“你爹和明德呢?”

阮柔遂将人想要请客的事说了,阮母微蹙眉,没说什么,那样的人品家世,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行了,走吧。”家中也无甚好收拾的,阮母洗了遍手,整了整衣襟,胜在今日为了招待客人,特意穿的体面衣裳,也不用再换。

正当四人往客栈方向走的同时,客栈包间内,阮父和唐明德之间也正进行着一场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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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女儿在跟前,阮父说话随意了许多,问唐明德,“今日结果出来,明日你也该回去了吧?”

“是,只弟子有一件心事未了,恐得完成后才能安心离去。”

“哦,所为何事?”唐明德这话几乎是在明摆着说自家闺女,阮父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与阮母不同,他自始至终都很看好对方。

眼下也没了遮掩的必要,虽则家中经济一时难以改善,但秀才的功名好歹能撑一撑场子,唐明德这才敢在此时提出,而不惧阮家的拒绝。

“回先生,我心悦阮姑娘,还请先生成全。”

“你可知,她曾和离。”

“自然知晓。”

“你也知她的性子,容不得人欺骗作弄,将来成婚后,若有不如何,你可愿放她和离?”

“弟子不会让阮姑娘有丁点不如意的。”唐明德没有掉入阮父的陷阱。

“若将来你母亲嫌弃儿媳不够孝顺恭敬,你该当如何?”

“我身为儿子,自当孝顺恭敬,奉养百年,但婆媳间实乃以心换心,若我娘真心疼爱儿媳,就不会有这份责怪,若非真心相待,又何必强求儿媳孝顺,不失礼即可。”

阮父心中赞赏,继续问道,“你将来做官,四处奔波,可会将妻子留在家中侍奉婆母,操持家事?”

“不会,夫妻一体,我为官无法自主,若妻子愿意,自是我在哪,妻子在哪。”

“两地相隔甚远,若她思念家中,抑或我和她娘思念女儿,又当如何。”

“若我可随意走动,自当带阮姑娘回家探亲,若不可,则当派人护送阮姑娘,抑或先生愿意奔波,吾亦愿意派人接送周全。”

“哦,你有那份银钱和实力?”

“眼下没有,但未来必定会有。”唐明德说得斩钉截铁,他对自己有信心。

一问一答间,阮父也知晓面前青年的心意,不得不说,他愈发满意,私信里,他是极愿意这门婚事的,但女儿的婚事可不由他做主,早前阮母就三令五申,让他不许轻易许诺,故而,眼前青年还需征得阮母的同意。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阮父生出一种看好戏的心理,也不做提醒,端起茶杯,且看其如何度过未来丈母娘这一关。

唐明德可不知阮父的小心思,但显然他也明白其中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