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果不敢保证。”
“我相信韩家这份钱还是拿得出来的。”要不说读书人要脸呢,花妻子嫁妆可以,说出去,绝对不行!
“行了,就这些事,若没事,我先睡了,明日还要早起呢。”遂虽是问句,可随着话音落地,里面的烛光被熄灭,屋内陷入一片昏暗。
阮柔倒不至于这么没心没肺,她在发愁该如何跟阮父阮母交代,早前打过心理准备,可自己二话不说跟夫家和离,回去少说也得是一顿训。
“唉。”想到明日即将面临的絮絮叨叨,阖眼思考的阮柔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而屋外,韩嘉面对关灯关门的房间,只得离开。
韩家条件尚可,除去一家五口住的房间外,还另有两间客房,今晚总不至于没地方睡。
只不等他前进几步,就被一直等候的韩父和韩张氏揪住,“你跟我们过来。”
两个小的早被韩张氏赶回屋睡觉,此时堂屋三人,在昏暗烛光的映衬下,皆带着难言的阴暗。
“嘉儿,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父严肃问,不问清楚,他晚上也不用睡了。
韩嘉支支吾吾,方才说的那些话显然不能说,否则,韩父状态就不是此时的为他担忧操心,而是冷笑一声道“和离得好”了。
他瞅瞅韩张氏,正想着该怎么解释,韩张氏抖了抖身上的寒意,“你可别全赖我身上,这几次的事,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就是想着法子找不自在呢。”
确实,韩嘉心中过滤几番言辞,到底开口,“爹,浅浅是觉得家里情况太复杂了,她在阮家就是被宠大的性子,我总劝她忍忍,她便认为我不站她那边,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难免心寒。”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先前功课上,多买了几本书,借用了她的嫁妆,这点是儿子的不对,但我实在不想麻烦家里,只想着夫妻一体,这才做了混事。”
韩嘉的解释前后连贯,也在情理之中,起码在韩父能接受的范围,故而,他没多迟疑就信了,实在是不信也没办法,他颇为苦口婆心,“唉,家里又不是没钱,哪里就到你要用妻子嫁妆的地步了。”
韩嘉继续认错。
韩张氏直觉不好,以她的敏感,总觉得其中蕴含某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但不给继子钱用于读书,从而逼得继子动用妻子嫁妆,搅和得继子夫妻失和,继而和离,这般言辞,只要一想,韩张氏就觉一口黑锅扣在了身上。
见韩父若有所思看向自己,韩张氏装作不满提醒,“不是我不愿意给,一来嘉儿确实没开过口,孩子读书的事情一向是你来管,我也不大清楚,二来,你忘了嘉儿媳妇的嫁妆有多丰厚了?”最后一句说的极其小心。
韩父一僵,聘礼嫁妆都是要过明路的,他自然知道,当初韩家给了六两银子的聘银,另有聘礼若干,而阮家呢,不仅将聘礼聘银全都陪嫁回来,还添了四两凑成一个十两的银锭,他一直记忆深刻。
十两银子,于读书上确实不算什么,可韩嘉一切花销都由家中操心,便是读书上,韩父的藏书就有不少,若真是必须要的东西,诸如笔墨纸砚,韩父不可能吝惜,这便说明,韩嘉买的书作用有限,此外,他买来书后依旧隐瞒只顾自己观看,叫韩父心头不大是滋味,明明眼前的孩子年纪还不大,可却早已与自己有了隔阂般。
“爹,我那日翻了好几遍,真的对我帮助特别大,不然我也不能学识进步这么快,没拿给您看,是因为我害怕嫁妆的事露馅,就没敢说,我这就去把书拿来。”
“算了,且不急,书的事后面再说吧。”韩父精疲力尽,好似失了全身的力气,“你是要劝回你媳妇,还是真的要和离,可要想清楚了。”说完,看向韩张氏,“家中还有多少存银,可有十两。”
韩张氏脸色漆黑,眼珠子转了转,故作为难道,“有是有,可这还有预备给嘉儿赶考的钱,若是花用了,将来可怎么办。”
“没事,先把钱凑凑准备好吧。”韩父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