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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想,阮柔是为了韩嘉出声而站出来,韩嘉又怎么可能真的将人训一顿。

反倒韩张氏在韩父的督促下,不舍地又杀了一只鸡,仍旧是一家人吃,阮柔这才消停下来。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阮柔都处于这种挑拨离间的状态,力图在韩嘉和韩张氏中间制造矛盾,让两人再无可修好的空间,原本相安无事的韩家,时不时冒出**味来。

一直到县试的结果出来,不出意料,韩嘉考中,位列十八,算是不错的名次,而阮小弟,位列二十,两人几乎可以说相差无几。

县试不过是有了参加府试的资格,而只有府试过了,才算有了童生的功名,严格来说,童生并不算官府的功名之列,但民间百姓出于对读书的尊敬,且知之不深,多半也会称一句童生老爷。

不过在韩、阮家这般的读书人家,只有考中秀才,方是真正的读出头。

四月,府试,两家人依旧紧张,好在早已轻车熟路,且府试一考就是三天,无需在外面等待,各自心神不安几日,等到府试的院门大开,亲眼见到人安全地出来,虽是疲惫,可到底松了一口气。

“考得如何?”前面,听见韩父问韩嘉,后面,阮母也问起了儿子,“考的题可都写了?”

阮父笑看儿子一眼,“放心,这点水平还是有的,否则他夫子也不敢让他去考。”

阮小弟便不好意思地笑笑,“娘,我也没太多把握,等回去请爹和夫子帮我看看。”

府试不比县试,结果还是很重要的,阮父便和韩秀才商量着,一起来到韩家,比对两个学生的成绩。

书房里,因为要默写出今日考场上的答卷,唯剩下阮父韩父以及韩嘉、阮小弟,其他人俱在外面等候结果。

约莫小半个时辰,焦急等待的众人只听里面传来两声爽朗的大笑,阮柔听出来,是阮父和韩父的,看着开怀的模样,考上童生应当问题不大。

果不其然,之后四人走出来,韩秀才到底矜持,没好意思直接吹嘘自己亲儿子,倒是阮父,拍拍儿子的肩膀,“这小子不错,不枉费家里为你辛苦一场,要是秀才有望,可就是我们老阮家最年轻的秀才。”

阮小弟闻言,瘪瘪嘴,想说什么,到底忍住了,其实阮家至今不过就阮父一个秀才罢了。

“还有韩嘉,你的发挥正常,不出意外,院试当也没问题吧。”阮父又夸了一声女婿。

“岳父谬赞,我且还有得学呢。”韩嘉嘴上谦虚,实则心中也信心满满,踌躇壮志。

两家一起用了顿饭,席间多是阮父和韩父对两个学生的安排,科举路上,考试一场比一场重要,疏忽不得。

故而,等到翌日,昨日的欢庆气氛就不见了,该上学的上学,该忙家务的忙家务。

而阮柔,趁着无人注意的时间,又悄悄出手了六副画,也是孙掌柜大方,她足足从中得了五十两的巨款,手头有了钱,对未来的很多计划就有了底。

和离是必须的,且时机尤其重要,等韩嘉真考中秀才,阮父阮母未必就愿意她和离了,毕竟韩嘉也没真的做出什么来,到了一定程度,心机算计反而是可以允许的了。

她的计划便是在韩嘉院试前成功和离,这样一来,不管韩嘉是中、还是不中,都不会影响到她。

于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韩家人都颇觉心累,概因阮柔开始在家闹腾,仗着韩嘉科举的紧要关头捞好处,不是今儿功课累了要杀只鸡补补、就是明儿要换上好的笔墨,才能练出更好的字,总而言之,一出出的,没个消停。

不知情的,便会以为她是恃宠而骄,借机给韩嘉谋好处,然而,韩张氏冷眼旁观许久,却觉未必如此。

出于某种小心思,韩张氏并未戳破,而是相当隐秘地予以配合,搅弄出来的架势,就跟两人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还几次三番闹到韩父跟前去。

然而,韩父能说什么呢,教训儿媳吧,人家处处为了自己儿子着想,直接教训未免不近人情,却容易跟儿子疏远了关系,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