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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劝着些,我自有我的主意,不会吃亏的,放心吧。”

阮小弟半信半疑地歇火,眨眼就走到了城墙。

与繁华热闹的省城相比,城外就肉眼可见的荒凉,两架马车宽的官道延伸向不知名的方向,稀稀疏疏的树木,在轻风中微微晃动腰肢。

原主自幼在城内长大,少有能出来的时候,阮柔见了便也心生欢喜,更别说一直被闷在家里和书院的阮小弟了。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都畅快几分,阮母见状,过来叮嘱几句,无外乎是到了三叔公家要懂礼,不能欺负看不起人,若有什么不合适的,且先忍着,等回家了再说。

乡下地方过得糙,人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阮母免不了担心两个孩子受委屈,又担心他们受不了,说或者做出些什么来惹人闲话,毕竟名声还是挺重要的。

阮柔和阮小弟自是听话地听了,不过就是半天功夫,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了。

叮嘱完,一群人继续往前,待穿过一条狭窄的石子路,眼前蓦然一片竹林,就到了阮家所在的竹眠村。

村口早早有人等着,正是三叔公家的人,阮母上前寒暄两句,在对方的带领下,七拐八拐地进了村,来到阮三叔公。

一路在阮母的介绍下,阮柔大概清楚了竹眠村的大概情况,因着村子东西两面都被竹林环绕,由此得名,而村内有两大姓氏,一则姓阮,阮氏族人几乎都聚居于此,二则为郑,两姓占了村中大概八成的人口,另有两成不过是些小姓,但也在村中定居了几代之久,要么是祖上逃荒过来,要么是从周围迁居过来。

思考着这些,眨眼到了阮三叔公家。

三叔公家的院子,不出意料,是一间茅草屋,好在房子的下半部分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地上也细心地用了小石子铺路,整体看起来并不显落魄。

“来,快进去,一路辛苦了吧。”

屋内此时已经高朋满座,彼此寒暄许久,好不热闹。

阮父在一位被阮母称呼为庆叔的人招呼走,连带阮小弟一起走了,阮母则带着阮柔来到后厨帮忙,其实后厨也没什么事,早有好几位伯娘婶子将各个位置占了,烧火的、择菜的、炒锅端菜的,总之,没个空闲的。

阮母左右瞧瞧,拽着女儿来到其中一个择菜的位置,朝着另一婶子喊了一声,“大表嫂。”

“哎,秀才娘子回来啦。”妇人很是高兴的模样,秀才娘子的称呼也并非讽刺,在乡下是很高的赞扬。

“嗯,大表嫂,今儿来的人不少啊。”

“可不是,”夫人昂首挺胸,“今儿可是老爷子七十大寿,三代里但凡还在走动的,几乎都来了,不为别的,就图个热闹,沾沾老爷子的喜气。”

\“可不是,还是三叔公有福气,也是大表嫂你们照顾得好。\”

“照顾什么,也是尽本分。”大表嫂谦虚两句,转而问,“秀才公也回来了?”

“来了,刚来就被庆表兄拉走了。”阮母回,知是打听情况的。

果不其然,就听大表嫂继续问,“先前说的那事,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族里若能办个族学,自然是最好的,不说考功名当官,就说认识了字,以后去城里找活计也容易,不至于一辈子待乡下。”

“可不是。”大表嫂深表认同,诸多亲戚里,她最羡慕的就是眼前这位,相公是秀才、自己就是秀才娘子,儿子也是个能读书的,连带女儿都嫁到了秀才人家,可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

“对了,松子的婚事如何了,上次不是说定了吗,怎么一直没消息。”不想继续谈族学的事,阮母另起了一个话头。

两人说话的功夫,阮柔在一旁安静如鸡,只悄悄探起小耳朵,认真听着八卦。

只见这位大伯娘一转方才的喜悦,叹息一声,“唉,黄了。”

“怎么就黄了,松子我看着挺好的啊,人踏实、也勤快,更别说你这个婆婆更是个和善性子。”

“勤快和善有什么用,”大表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