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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还曾希望她能凭借着容貌和脑子,嫁一个城里人,可惜,这么大年纪,依旧没个着落。

他训斥了一句,随后朝阮苏氏问,“月娘还说什么了吗?”

阮苏氏有些诧异,倒也没想瞒着,说道,“月娘说她不同意这门婚事,若咱们只是为了她小弟进私塾的事,她可以出一半的束脩。”

“嗯。”阮老黑听了点头,像是那个丫头能说出来的,只是,他眸中泛着思索,不说别的,起码那丫头在城里没少赚钱,否则不敢这么大口气,只是,人家不愿意掏钱,他们就没有办法。

“然后呢,那丫头怎么就走了。”

阮苏氏终于不再跟挤牙膏似的,一股脑将全程说完。

二房三房不吭声,就看大房和爹娘在那儿讨论,只是一个个眉头皱得死紧。

“计鹏的事,明儿去给媒人送一份赔礼,让她不要乱说话。”

半晌,阮老黑还是忍痛下了这个决定,放弃婚事,远不止私塾进学一遭,还影响阮家在村里的地位,只希望放弃是值得的。

阮苏氏有些舍不得,这门婚事可是他们先找上媒婆的,当然,没让计家那边知道,如今封口,少不得一份厚礼,但老头子的决定她向来拒绝不了,只得应下。

“还有,明日让老大家的,算了,你带着二妹去吧,跟月娘说清楚,她出一半的束脩,以后她的婚事家里就不插手了。”

一下子,三道来自不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来。

“爹,那怎么行?”这是来自阮李氏的。

“那剩下一半束脩呢?”这是来自阮孙氏和阮田氏的。

无人瞧见,阮老黑的脸色更黑了几分,见着三个儿媳那愚蠢又贪婪的目光,顿时懒得跟她们计较,起码懂得争,比一旁三个榆木儿子要好。

“束脩,月娘出一半,剩下一半大房出,”没等大房抗议,他继续,“至于需要的笔墨纸砚,则由公中出。”

好家伙,三房都不乐意了。

“以后家里的规矩都专业,愿意送去学堂的,束脩各房出,只要学得进去,其他的公中给出。”

这意思俨然是要定下的意思,几个儿媳不敢再抗议,阮李氏算了算,不吃亏,二房的阮孙氏想想自家的儿子,也没吭声,唯一不服气的三房阮田氏,碍于自己还没有儿子,更是不敢跳出来。

遂,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但阮李氏还有一个疑问,“爹,月娘还是个孩子,她的婚事怎么能自己决定呢?”

“那给你定,你找的就是计鹏这样的人家?”

“计家不是挺好的嘛,有房有地的,还是计村长的侄子,再好不过的人家了。”

“摸摸自己的良心再说话!”阮老黑一时竟不知老大夫妻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管阮李氏如何不如意,这个家,只要阮老黑定下,阮苏氏没异议,就没人能反对的了,当然,也没人敢抗议就是了。

大人们吵得热火朝天,一旁小桌的孩子们听不十分明白,只瞧了个热闹,唯独阮二妹眼睛亮晶晶,将一切牢牢记住,预备明日去跟大姐学舌。

讨论完大房的一堆乌七八糟,一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阮老黑开始吩咐起明日的活计。

阮家田地不多,忙活一阵,到今天已经干的差不多,剩下的,他一个人来就行,至于三个儿子,人高马大的,当然不能闲着,便吩咐几个人明日去周边村子找活计,秋收农忙,总有地多人少的人家,愿意花点钱雇人秋收,这也是他们难得能赚几个钱的机会。

“对了,顺便打听打听,有没有人家在卖田地。”阮老黑叮嘱,膝下三个儿子,田地却不多,始终是他心中一根刺,就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生。

阮老大几个连连应是,他们别的不会,也就会听吩咐干活了。

商量既定,阮老黑起身回了屋。

余下诸人各回各屋,每一间房内,皆是夫妻俩小声的讨论声。

大房,阮李氏依旧不大福气,朝着阮老大埋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