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
说是不耽误,可其实亦步亦趋跟在牛车后面,耳朵竖得老高,还时不时跟新来的人悄悄八卦。
温大夫黑线,将人送到阮家老宅,待准备将人送入屋内,才觉不妥,想了想,最后请了几个村人帮忙。
“还请几位乡亲帮把手,把人送进去。”
看热闹的村人们霎时一股脑冲上,两人一组,将阮老头和阮婆子抬进屋子,放在主屋的床上。
温大夫随后上前,再次替两人看了看伤处,确认并无大碍才放心。
然而当事人阮老头和阮婆子却不放心,不断问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好,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有没有药能让他们不痛,种种问题,温大夫皆一一回答。
阮柔敏锐察觉,两人始终没提及药费需要多少,也不知是舍得还是想赖掉。
温大夫两人都是好人,辛苦将人搬回来,她可不能做小人,趁着大人们说话的间隙,将身上剩下的银子送还阮婆子。
“奶,温大夫的诊费还没给,这是你先前给的二钱银子。”
阮婆子接过银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阮老头拿去,只见他笑意盈盈,“温大夫,真是麻烦你们了,不知诊费多少。”
温大夫出门惯有一套方案,一般病人上门诊治,一次只收一文钱,他上门则收三文,于是此次出诊费很便宜,只要六文,真正贵的则是所花费的药材和纱布等物,心中估摸一算,他道,“这次就给一钱银子吧,后续要换药的话则要另外花钱。”
阮老头掏出一钱银子,继而小心问,“温大夫,我这手没问题吧。”
阮婆子紧跟着凑热闹,“还有我这胳膊。”
温大夫沉默片刻,实在是诊治的时间过晚,要说没留下后遗症是不可能的,他选择实话实说,“耽误太久,日后行动恐有所不便,若担心,可再去镇上药馆看一看,镇上大夫的药术当比我要好。”当然,收费就不大友好了,但涉及人身体,他不可能隐瞒。
阮婆子沉默,思忖去镇上要花费多少,阮老头却瞬间下了决定,“多谢温大夫了,后面还要多麻烦您。”
温大夫摇头,“分内之事,无需挂怀。”眼见两人暂且无事,他遂告辞,和温婶子一齐在众人视线中款款离开。
村人离开,阮老头和阮婆子不想外人看笑话,勉强撑着笑脸将人一股脑赶走,之后,屋内三人面面相觑。
阮婆子又是一阵熟悉的唾骂,“让你个死丫头去请大夫,花这么长时间,我看你就是诚心想害死我们,个不孝的东西,给我滚。”
阮柔发愣,没明白先前十分和蔼可亲的爷奶怎么突然变了个样,弱弱喊道,“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路太远,我还走错了几次,好不容易找到温大夫。”
“谁是你奶,给我滚远点。”
阮柔迟疑看向没说话的阮老头,眼中满是哀求与希冀。
阮老头心下一动,却并非感动和怜惜,而是突然想起来,他们走前特意让几个儿子儿媳回娘家,还叮嘱不必着急今日回来,眼下时间不早,别不是真不回来了,他还打算明天一早就去镇上看看呢。
“好了,少说些,”阮老头打断,和煦道,“秀娘,你出去,请位婶子帮忙把你大伯大伯娘喊回来。”
阮婆子见状眼珠子一转,也不吭声了。
没有责骂,阮柔得令,欢欢喜喜出去找人。
等人走了,阮婆子不满嘟囔,“我看就是这个小扫把星克的,要不然怎么带着她,就偏偏出事了。”
事已发生,多说无益,阮老头闭眼,“少说些,我累了,先歇歇吧。”
阮婆子再不满也只能跟着闭眼,方清静片刻,便被外面粗暴的推门声吵醒。
睁开眼,就见他们租牛车人家两口子正焦急冲进来,旁边的村人拦都拦不住。
“阮老头,我家的牛车呢?”
呃,气氛有些沉寂,阮老头阮婆子低头不知如何作答,阮柔刚请求一位婶子帮忙去隔壁村喊人,见状立即跟上来,怯怯